第二章 亦雲亦雨的夏 （五）[第1頁/共2頁]

靜漪本來是托著腮坐在那兒聽她們說話的。表姐們的事情她也曉得些，心知得空表姐一定不肯意去見金夫人。但是為甚麼老是拖著不見金慧全，她也鬨不清。

“我不曉得，你倒是說給我曉得嘛！我聽老孔說，這回金慧滿是在法國就受了聘書的，不久要去上海任一家法國銀行分號的總經理的。在他這個年紀，，並不靠家裡甚麼，就算是年青有為了。你們又冇有甚麼停滯……”無垢語氣低下來，看看姐姐和靜漪，又揚了眉，道：“我的二姐，金慧全但是塊蜜糖，你要再端著，把穩被人搶了先。”

“他文明不文明，你又如何曉得？他有冇有不是，你又如何曉得？另有，他……他到底如何樣，你也曉得？”得空持續發問。

得空咬了唇。

柳媽在內裡聽著，忙說：“二蜜斯，太太纔剛還說早晨留金夫人吃晚餐呢。您這會兒不去見，早晨也必然要見。難不成……”

無垢等了她一會兒，見她還是冇有要去的意義，無法的看著靜漪，努了努嘴，讓她幫腔。

無垢拍了動手，對著靜漪說：“我倒也不曉得，我們二姐這是唱的哪出啊？”

她人固然和順，可脾氣一貫固執，盤算主張，誰也彆想等閒的讓她改了。

靜漪隻是笑。

“你這是鬨的哪門子脾氣？金慧全出國之前，你們不是談的很好嘛？”無垢奇特，看到姐姐臉上去，卻被得空戳著腮被迫轉開臉，還是是笑著說：“他也碰到我兩次，都非常客氣。我想老是為了你的原因。比來一次見麵，他也模糊問起你的近況，總歸是不得方法，非常焦急。這事要叫我看，你究竟如何想的，也要叫他曉得方好。我看他待你，並冇有甚麼不是。疇前他和你約會，也老是在和一些朋友一起的，文明的很……”

“搶先就搶先，奇怪呢。”得空小聲說。

得空不吭聲。

“我呀，是不耐煩去陪這個阿誰夫人坐。可金夫人，看在你的份上，去見見也冇甚麼不可的。再說，你不去，倒叫母親難堪了。”無垢笑嘻嘻的說。她就是這點兒好，不管說甚麼話、在甚麼時候、又對著甚麼人，老是喜氣洋洋的模樣，叫人看著打心眼兒裡就歡愉起來。

“甚麼難不成、易不成的，你就照著我的話去回。我不肯去，還硬拉我去？”得空腳上一對皮拖鞋踢的很響，臉就更紅了。

她笑笑，看那柳媽仍垂手站在門外，汗流浹背；表姐們的幾個丫頭也大氣不出的，非常不幸。再看看她的二表姐，她想了想，問：“金總長，在這一任內閣但是最受總理倚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