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1頁/共4頁]

林夫人道：“已去過了。那家人死的是家裡獨子，父母都已白了頭，底下另有個三歲的孩子。家裡並不敷裕，卻說甚麼都不肯收錢。隻說殺人償命，其他彆無所求。”

公然，待鴻花圃裡灰塵落定，林夫人便親身來向她稟明原委了。

半日風景，也充足太夫人回味過來。

雁卿又沉默了下來。

林夫人本來捨不得，太夫人這麼一說，她反倒不好回絕了，就說，“她笨，怕不如月娘那般知心知意。讓老太太勞累。”

太夫人便說：“這件事我本不該開口。可既然說到了，也少不得要問一句，你是如何措置柳氏的？”

林夫人道：“我明白。我定然待他和阿鵬、阿鶴一樣。”

林夫人七八年未曾理睬柳姨娘，一朝發難，不過半日就將柳姨娘連根拔起。鴻花圃裡的下人罰的罰，賣的賣，無罪的便調撥到旁處，竟一個都冇留下。

太夫人道：“你是個好孩子。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又道，“月娘跟他養在一處反而不好，就讓她留在慈壽堂吧――另有雁丫頭。這件事倒是我想了好久的。我喜好這孩子，有她陪在身邊，老是格外暖人、知心。你便不要和我爭了，也讓給我帶吧。”

林夫人搖了點頭，“柳管事昨日纔回府，她該當還不曉得。”

太夫人點了點頭。又恨恨的道：“家法也不能饒他！那被害了的人家，可遣人去記念撫卹了？”

明菊便笑道：“這就去――看來我們院子裡要熱烈起來了。”

雁卿就懵懵懂懂的愣在那邊。墨竹瞧見了，也隻能在內心歎一口氣，上前去抱起她。

林夫人便跪下來，道：“我已讓人牙子將她領走，隻說遠遠的賣掉。究竟會打發到那邊去，我也不曉得。”

現在太夫人纔開口：“早些年府上人事駁雜，你公公又去得早。我一個女人帶著三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很多事都顧問不得，不免就很多仰仗身邊的人。又擔憂大郎小小年紀襲了爵，上頭無管束，下邊多阿諛，輕易被勾搭壞了，也要在他身邊放個年長慎重的管事幫手。就這麼著選上了柳管事。當初也是覺著他誠懇誠心，怕他不敷精乾，還將陪房丫頭嫁了他――誰曉得垂垂的貳心就大了呢？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主子，冇甚麼不能措置的。”

雁卿手心隻餘下一片涼，月娘已兀自走了。雁卿便追上去想再握住，月娘卻抽身躲開了。

“我是她親祖母，天然看她那裡都好。為她勞累也是我情願的。”太夫人就道，“也不是我說你，你也該將心收攏到大郎身上了。大郎納了柳氏這件事，當然是他本身不出息，讓下三濫的手腕給勾引了，可你就全然冇任務嗎？你們兩個經曆了這麼多事，本來最該相互攙扶的時候，你如何反而和他冷淡了。照我看，鬨出本日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大郎有七分任務，你也得占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