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照例[第2頁/共3頁]

“你吃風俗就好了，越嚼越香呢！”

雲聲呆呆的看著飛舞的灰土，彷彿又看到了玉音亮晶晶的眸子...

雲聲吃了一個油果子，喝了幾口茶，就停下了，在木頭椅子上抹了抹手...

“快看！駝客雲聲又來給玉音爹媽拜年了！”

“勺（傻）娃娃，這是酪乾，但是好東西呢！”

“...”

玉音家的大門，按例開著...

玉音爹的煙桿倒是竹子的，煙鍋是黃銅，菸嘴是玉石的...

“哢吧！”

終究把“驢灌腸”裡的糧食都倒進了玉音家的倉子，雲聲出了倉房，把口袋摺疊起來，鋪在院子裡...

狗蛋一個勁的今後退。

“我不去...”

“也不必然...這十多年來，雲聲不但年年初二來給玉音爹媽拜年，每到春種秋收的時候，他還來給玉音家幫手種地打場，每次悶聲不響的乾完活，飯都不吃一口就走...如許好的半子，外父外母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該焐熱了啊！”

雲聲冇有說話，卻順服的回身來到上房門口。

玉音娘拿過一個毛口袋鋪在地上，把狗蛋按倒在雲聲的腳下，教道：“叩首，說姨夫過年好！”

“玉音都死了十多年了，雲聲竟然還年年初二來他家拜年，真是有情有義啊！”

他跪在口袋上，按例對著上房“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就拿起口袋，按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進屋喝茶吧！”

雲聲取出了本身的旱菸杆，把鐵盒裡的菸絲按在煙鍋裡，用洋火撲滅，“吧嗒吧嗒”的狠抽幾口，然後“噗”的一聲把燃燒完的菸絲吹出...

“他是為了照顧玉音留下的娃娃叮鐺，才娶了鳳英，他每年都是初二下午纔去拜鳳英的爹媽...”

“唰...”

狗蛋不敢接錢，昂首谘詢的看著外婆。

“不會是玉音爹媽留下接待他吧？”

“坐，吃油果子！”

狗蛋不想再在壓抑的房間裡呆，就把其他酪乾裝進衣兜，跑出院子。

俄然，上房的棉布門簾翻開，玉音娘走了出來，輕聲叫住了雲聲。

“玉音爹十多年了都冇有和雲聲說過話，咋能夠留下接待他？”

“這啥酪乾...也太難吃了吧？”狗蛋吧唧吧唧嘴。

抽了一袋煙，雲聲就收起了煙桿。

雲聲的口袋是駝毛和羊毛稠濁編織成的，有一米多長，能夠搭在牲口背上托運，俗稱“驢灌腸”，能裝很多糧食。

“這是桂枝的小娃，名字叫狗蛋，年過完就六歲了，桂枝得了肺結核，在城裡看病，狗蛋就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