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雲下丟失的人，月下團圓的飯[第2頁/共11頁]

另一人拍拍毛誌傑的背：“幸虧你不認她，不然也被剋死。”

我愛我的媽媽。

王鶯鶯擦動手，頭也不回：“你隨便罵，不高興就打，打完看會兒電視，菜頓時就好。”

球球一口喝完，圓鼓鼓的小臉頓時通紅，憋了半天，吐出一句：“好酒！”然後本相畢露，猛灌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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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咳了好一會兒，說：“冇事，我持續念。”

好多年了，高考後，第一次在故鄉過中秋，也是他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過中秋。如果如許能讓王鶯鶯高興的話，今後每年中秋，他還是返來好了。

毛誌傑說：“退不退？”

劉十三也小聲說：“我曉得。”

桌邊四張條凳，隔壁桂花開了，從牆頭探出好幾枝。桌下點盤蚊香，三人正襟端坐，王鶯鶯手腳緩慢，半晌間擺完盤子碟子。最後一鍋湯上桌，王鶯鶯才脫下圍裙，擎了壇酒落座。

劉十三說：“四份。八萬。”

程霜緊緊盯著紙上老練的筆跡，心跳得怦怦響，猛地咳嗽起來。

“我不認字，問他寫了啥，他不肯講。他寫作文，《記一件難忘的事》啦，《最美的春季》啦，都肯念給我聽，那一篇咋就不可呢？嘿嘿，他覺得小學的東西我賣廢紙了，冇想到會把這個留著。”

王鶯鶯醉了，他想。

王鶯鶯急倉促回廚房，劉十三莫名其妙，老太太拿了他的東西，也不見服軟。

牽牛花無話可說，劉十三咬咬牙，沉重地邁削髮門。

程霜作勢抽他，王鶯鶯在廚房收回指令：“院子裡用飯，菜多，劉十三，抬圓桌！”

毛婷婷說：“扳連你了，對不起。”

王鶯鶯滿不在乎地點頭：“不要緊，財產小有小的好處，既冇有發財的希冀，停業的喪失也很有限。彆嚴峻，按我說的寫。對了，幫我改改，寫得有文明點。”

劉十三歎口氣，說：“婷婷姐，你那保險我做不了，轉頭退給你。”

劉十三忍住討厭，拿出保單，耐煩地指著幾行重點：“先說理財吧，按照婷婷姐采辦的這份，時限十二年，你的年收益率是百分之六。如果你籌算按月支取，每個月能夠拿到兩百多的項目分紅。”

院內輕風習習，連吃兩碗，不消空調都感覺風涼。程霜舒暢地打了個嗝，說：“外婆，小時候劉十三偷過你釀的酒給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