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弄無憫 - 第6話[第1頁/共2頁]

弄無憫淺淺一笑算作迴應，眼風掃了不遠處蕩苦禪院門外多量迎候人馬。

弄無憫不該，也未幾做其他言語。倒是白鹿叟麵上一緊，神采難堪。有尾一笑，一瘸一拐迎上阿齒：“姐姐，可否賞件合體衣裙。有尾承蒙宮主援救，剛出水火，這身實不美妙。”

“無憫老弟，老夫日前，於禪院映月台打坐，親見天降百束金光，精密如雨。奇的是當時已經半夜，天上明月一輪，那金光雨絲亮如白日。我當時隻道目炫，抬眼卻見天上日月偷換，氣象不過彈指。老夫心下不安，後日也旁敲側擊問起山中彆人有否同見，成果卻無一人。念起當年老宮主之事，又想起你曾奉告金烏丹特性，我便立時密信與你。”

阿齒點頭稍應，神情突轉，板滯領了有尾下去。

“灰鵠，莫要多言。”白鹿叟看看有尾，這方迎上前衝著剛上馬車的弄無憫作揖道：“無憫老弟，彆來無恙。”

“此話毋須多提，你我訂交已深，疑你便是自疑了。”弄無憫直視白鹿叟，又道，“你也不必過用心憂，金烏丹既為家事，更加天下事，我自當力擔。”

“再者，那日異象我僅道與你知，胥疊山妖眾無有多一名曉得。我本是*甚微，加上才氣有限，對此物但是絕無窺測垂涎之心的。”

“未見出奇。老弟你也曉得，我這胥疊山偏僻，本就人跡罕至。而我山上眾妖，脾氣皆是暖和。既無寶貝讓人覬覦，又無出類拔萃者，引不起他地仙妖重視。”白鹿叟旋即一笑，“倒是也好，悄悄出世修煉，不染過量灰塵。”

“知日宮主當真仙顏!阿齒入胥疊山年餘，今可得見宮主，三生有幸。”迎候步隊中站出一高挑女子，一身粉紗，麵龐表麵比男人還要深些。她盈盈見禮，窈窈前行幾步，腳踝銀鈴聲聲脆響。

白鹿叟知弄無憫前來，早攜座下候在門口。

有尾先弄無憫跳上馬車。胥疊妖眾見其頭髮狼藉，披風遮麵，下身露著陳舊裙角，打著赤腳還一瘸一拐，無不感此景出乎料想。

“老弟一起勞累，先進禪院安息半晌方是。”白鹿叟話畢，即引著弄無憫及蒼文入了院。

“無憫到此，尚未感知有何特異。不知自那日異象以後，胥疊山可有分歧？”弄無憫輕拍白鹿肩膀。

“鹿叟，知日宮主怎帶個粗鄙小妖同至？”白鹿叟身側一男，身披褐色全羽大氅，見狀低聲道。

弄無憫被白鹿叟安設於主院上房。想是白鹿叟早知弄無憫脾氣，屋內燃著上好龍腹香，各處一塵不染，光亮到連檀木椅背皆可作青鏡照影。弄無憫閉目細想，總覺心不平穩。金烏丹乍現，今又偶遇有尾，恐此事不若看似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