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彆來幾度風 - 第37話[第2頁/共4頁]

這片玉園甚大，兩人停停逛逛，繞一圈也花了兩三刻辰光。行至門口，有尾正要跨步，卻見那妾鳥花忽地飛至。有尾擺佈閃避，想著此花貴重必得顧恤，難下重手。而那花似是專為堵住有尾來路，一人一花，對峙不下。

當夜，有尾便托蒼文取了顆海珠，趁月色明朗，有尾立於斂光居院內，心下迫不及待，早將妾鳥置於華澤之下。

有尾聞言，輕道：“有尾不敷顧忌，尚可來往隨心。然屬類有彆，親疏清楚。有尾生而身孤，宮中亦為隻影。現在青姬夫人既在，可否允了有尾，讓我日日前來問安？”

“此花尾隨繞園一圈，你未發覺？”

“知名小妖，同困宮中。”有尾緩道。

弄無憫淡淡道：“但是從杯水殿過來？”

龍婆婆一笑，將飛將也牽了出來。有尾還未及反應，就見弄無憫已是利落上馬，輕巧蕭灑。有尾趕快也跨上飛將，偷目睹弄無憫回身望向本身，這才呼馬向前。

弄無憫少停腳步，也不轉頭，輕道：“此為火蓮池。花至陽，葉至陰，知日宮內得此一處陰陽相合，水火融會。”

龍婆婆衝有尾一笑，招手便喚她疇昔。

“若將心中所想對花蕊說出，待其夜間化鳥，於黑暗中以月華配以珍珠光芒映照，妾鳥便會重述所聞。”

“此花會飛。”

“並無提及。”有尾伸手，那妾鳥花便飛至掌心。

有尾聞言，也不推讓，手掌一攤，那妾鳥花便停在其上，不再轉動。

有尾在杯水殿待了半日，已將本身過往倒得潔淨。眼看即到午膳時候，有尾這方戀戀不捨，起家告彆。

入得園內，有尾已是雙目大開：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其貌多異；有花狀如牡丹，大如鼓麵；有藤懸於半空，其葉如爪。有尾探手上前，竟見那葉爪似嬰孩將其手指輕握，另有幾支樹藤跟著朝有尾飛來，整蔓靠於有尾身側，爪葉大伸，又是玩弄有尾頭髮，又是撫摩有尾肌膚。有尾被此中一爪撓在腋下，立時咯咯笑出聲來。

怎料妾鳥冷靜，半晌，不過啾啾啼鳴數聲，後便收了翅落於有尾肩頭。

龍妖見有尾乃是蛇屬，心中天然鬆了些警悟，再看有尾麵龐，心下總覺靠近。“青姬。”

“待你蛻儘寒氣，以後每月之期便可來此蓮池浸泡，可平體內陰陽。”弄無憫接道，“你令燕樂帶你來此，它識得方向。”

青姬看看有尾，緩道：“萬物潛修，百年得人形；如有機遇，妖可成仙，必耗千年。弄無憫生而仙身，後天更是昂揚，我功法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