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彆來幾度風 - 第35話[第1頁/共4頁]

“事已至此，休怪我無義。”爾是心道，動何為快，轉眼部下便多了條金線。

“現他身在那邊？”龍妖感喟，又道，“吾被困多年，他可有尋我？”

“惜其不知，虎頭鞋穿足旬日，其子三魂七魄即被強收，以後那鞋自會返了念子湖，而那孩童精魄便可留在湖中聊作伴隨。”

“義母今後如何策畫？”

“卻不知義母可知仇敵來路？”

“寄父常懷弘願，實難歲歲常伴；且您突遭此變，貳心縱不足，力有不逮。”爾是輕道，“若他得知喪女，想來悲忿更甚。自知您被貶，寄父年年來此追思，惜得當時，恐您早為道人所困；寄父知您心有怨由，定是不告而彆，它處修行。誰又料得本來您一向在這扈間鎮上。”

這日，爾是早早來給龍妖存候，見禮道：“義母，爾是有話，可否直言？”她見龍妖不該，接道，“此番前來，皆因寄父所托，以其景況，實難親至。但他日日念及義母，爾是繞其膝下，多見鐵漢柔情。寄父話雖未幾，然其悲愴，爾是儘知。”

“爾是哀告，”爾是說著，已是屈膝跪地，“可否先見寄父一麵？報仇之事，十年未晚。”

那妾鳥花花瓣自行閉合，呈含苞模樣。初時龍妖未感非常，想來這般更加埋冇，隻是花瓣剛一闔上，爾是便將那金線取出，層層裹縛。

爾是輕歎口氣，卻也不再言語。

“城主深沉，不成粗心。此次來前，寄父授意，如如有幸得您蹤跡，定要帶您安然回返，隻是為避愚城耳目，煩請義母藏身妾鳥花，爾是自可將您帶入城內與寄父彙合，神鬼不知。”

“定是精力百倍聰惠非常。”爾是笑著接道。

“義母，不知厥後那孩童......”

“自是尋訪四周道觀，若不手刃仇敵，如何償我虛度華年？”

“當時他偷襲於我，待我回神，已入金鞋。仇敵音容乃當日聞聽休家老兒與其對話，方知是一黃冠，約莫耳順之年，鬚髮儘白。餘下的，無一曉得。”龍妖頹廢，“剛得脫困，我便往慈心觀，原想著此觀距扈間鎮比來，其或跟我那仇敵有所連累，誰知那群道人抵死不言，我便屠儘滿觀。”

“如此，我們本日便趕回你處，你且奉告方向，我化了龍形，一日萬裡且不在話下。”

“師兄，你看那女羽士究竟是何來源？”弄丹難抑獵奇。

“怎會就那般不見？”龍妖喃喃，反幾次複，竟似失魂。

她將金線纏妥，又細心將那妾鳥花再放入之前錦盒，暗道：“想來卸甲倒是清楚龍妖脾氣，不然，出門時，必不會將此金線連同妾鳥花一齊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