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鴻門樽前計 - 第23話[第1頁/共5頁]

“若想入我愚城，甚易。”兀不言緩道：“奉告金烏丹下落，豈止入城，位當及門主；若願修習絕技，我便親授。”

目繁華緊步跟來，已失兩人行跡。心下暗道：控時之術，果是不凡。擄走有尾，必有所求。

“請女人伴同下山。”

“那弄無憫治宮甚嚴，即便包庇，若世人知他仙家宮中入了我們愚城細作，”卸甲定定凝睇有尾，沉吟半晌，喝道：“輕則掃爾出門，重則取爾性命。”

“城主，有尾本領實不敷道，但您麾下這位老伯，神妙之處，令人歎駭！”有尾這嘉獎倒是實心，“卻不知可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開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這是為何？”有尾抬手細觀，又將兩手摩蹭一番，未見出奇。

話音剛落，有尾已是緩緩落地，稍必然睛，見一白髮老叟悄悄呈現，鬚髮未得與青黑周旋半分，著紫金蟒紋披風，立品白霧，濛濛不辨西東。

“這番......多謝女人。”來民氣中衡量，立時應下。

有尾嘲笑，輕哼一聲：“你且奉告弄墨，有尾腿腳不便，若要步行，中間少不了跌幾個跟頭，到時灰頭土臉，衣衫不整，鎮上村民得見，損了知日宮威名，宮主問罪，其可願擔待？”

“老伯，”有尾輕道：“原是本家，何必相殘？”

“這女人之前倒未得見，竟比那弄氏姐妹更加嬌媚！”村人諦視有尾，獨自竊竊。

“二妹思慮果是不差。”弄琴輕道：“如非你前日提點，我亦不會帶其同往。”

“城主定會疑此不過有尾脫身之計。有尾直言，當下情狀，確為脫身。如有尾毫無代價，城主定不屑留我性命。愚城手眼通天，想來知日宮中亦布了眼線？”有尾偷眼瞧瞧女桑，見其神采，已知不虛。

此時，目繁華已於麻市街上候了半日。見有尾緩緩而來，心下喜不自勝。

“城主一令，有尾安然。”

“不言堂上，鬥酒彘肩，有尾心慕，想來城主得此推戴，必是恩威並施。”

有尾侃侃：“有尾初入知日宮，便被奉告肩山四圍情狀，愚城大名，如雷貫耳。我這形貌，留於知日宮也不過為人嫌棄，今入愚城，見諸位姿容相類，有尾倒顯安閒。”

此地，恰是愚城不言堂。

有尾媚眼一挑，卻不著惱：“想你眼線密佈，且又同為女兒，竟不解和順手腕，可堪者最是寥寥？弄無憫相帶同往胥疊山的，但是其大弟子蒼文？歌舞刀戟，兵無血刃。”

“你這心竅倒是剔透。”兀不言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