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驚變相憶村 - 第9話[第1頁/共2頁]

弄無憫止住說話，沉吟半晌。

弄無憫點頭，不再言語。

“卻不知厥後為何......”白鹿叟欲言又止，本想趁機解高興中疑團，又覺觸及其雙親失落之痛實是無禮，便將話生生嚥了歸去。

弄無憫抬手接過，凝睇茶湯上虛影半晌，微微皺眉啜儘。

還未待弄無憫迴應，沙潭裡刹時鑽出五六銀色靈獸，其形若兔，其色皎皎，每隻大小不過手掌，紛繁奔至弄無憫腳下，邊用後腳猛踩沙地，邊團團打轉。

“月靈在此，金烏丹安在？”白鹿叟自言道：“莫非僅那夜一現，以後又要藏匿百年？”

“家父後與仙尊聯手，蓋海之禍得平。然不知何故，金烏丹動靜不脛而走；因其可助萬物成妖，增萬妖功力，四方妖物皆蠢蠢而動。未免風雨，家父將金烏丹帶回知日宮，以其仙力暫控金烏丹戾氣。初時另有妖眾拚力入宮掠取，但因家父力保不失，光陰一久妖界也就再無所動。”

弄無憫聽他又提及本身父親，心中波瀾暗生。悶了半晌，應道：“事過千年，彷彿昨日。當年家父受其好友隱曜仙尊之邀前去蓋海一座知名之島......”

“呼救之聲幾不成聞，恐其將滅。”話音剛落，月靈漸止了騰躍，其華欲微，終是沉入沙潭當中。

“看來是要無功而返，我倒是真疑本身那日所見是真是夢。”

“這……莫不是兔妖？”此獸小巧敬愛，白鹿叟看得倒饒有興味。

“此事亦是家父奉告。金烏丹初次出世，家母尚未分娩。”

“且慢！”弄無憫止了白鹿自嘲，抬起右臂，單手在空中畫個符咒，再用手掌推送出去，內裡火龍駒得令，直直向下。

“老弟可有發明？”

白鹿叟指著月靈消逝之地，看向弄無憫。

“本來如此，”白鹿叟稍點頭，“本來如此。”

見此景象，弄無憫蹙眉更深。

“老弟談及當時景況，心境必有所牽。”白鹿叟適時斟了茶，緩遞疇昔。

弄無憫抬手重觸白鹿小臂，順勢免了其禮：“隱曜仙尊為吾長輩，仙界楨乾。惜遨遊四海，韜光養晦。正因如此，家父得信往蓋海之前，料定必有大事。”

“此乃月靈。恐你所見不虛，金烏丹確於胥疊界內現身，且當夜與兔月有所周旋；這幾隻月靈，想是當日兔月隕落碎片所化。若非如此，天月之靈絕難現於塵凡。”

蒼文走後未幾時，弄無憫跟白鹿叟便也一同乘車巡訪胥疊山域，名為故交遊舊地，實則盼想多得些金烏丹下落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