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金陵[第2頁/共4頁]

“當街勸報酬娼？真是民氣不古，世風日下……”

高天之上，有雲有光，瓊樓玉宇，風舞霓裳……

金麵僧迴歸，一僧一徒開啟修行的平常，木魚聲聲，迴盪在大殿當中。

夜色深沉，雲光展開雙眼，凝神開天目，麵前一條透明的絲線伸向遠方，他悄悄感知那絲線的顫抖，彙集另一端傳來的資訊。

和尚漸漸收納棋子，俄然停下，細心旁觀棋盤，吵嘴佈局，似有玄機，他掐指一算，心中稀有。

秋意微涼，天空陰霾，輕風拂過，幾片枯葉飄落。和尚正在打掃天井，掃把輕揮，沙沙作響。

雲光呈上黃金麵具，“師父您纔是真佛，雲光等著聆聽您的教誨。”

光陰流逝，這日，金麵僧叫來雲光，神采莊嚴，“你的佛與法修行皆至頂峰，為師冇有甚麼可教你的了。下山去吧，或雲遊四海，或去寺院掛單，都是很好的修行。”

“女人是雷霆手腕，妖中俠者。可我佛慈悲，那些人或許還可度化，命不該絕。貧僧草率，想請女人給個交代。”

一會兒，清風拂過，呈現一名白衣老者，銀鬚飄灑，好像神仙。他的身影有些虛幻，隨風景與風聲飛舞，彷彿一吹即散。

他倉猝奔騰而出，立於河邊之上，起碼這裡空間寬廣，利於躲閃。那物又劈麵而來，強風橫掃，在河麵掀起狂瀾。

他說完轉成分開，前麵傳來一陣怒罵，“還覺得是個俠義之士，本來和尚是個軟蛋？”

“那些人作歹多端，欺男霸女，逼良為娼，死不足辜！”

他這纔看清楚，河麵之上一名美少女卓但是立，背映圓月，九隻狐尾展開，像孔雀開屏。

雲光偶然流連，他感到那絲線狠惡顫抖，擔憂女人安危。倉猝隱去身形，繞過正門，直上天下。內裡潮濕暗淡，一看就是見不得光的處所。

走出佛堂，在小亭內坐下，石桌上有棋盤，吵嘴盂已經擺好，靜等客來。

兩人論道飲茶，妙語連珠。不覺雲開霧散，朝日升騰，白夜告彆，收了靈形。

俄然人影一閃擋在麵前。和尚麵帶笑容，“施主，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粗呢？”

方丈法號本空，聽這外來和尚名號相稱陌生，心生輕視，“南朝四百八十寺，我棲霞寺為院首乃當仁不讓。名聲在外，眾僧敬慕，掛單名額早已滿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