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首場[第1頁/共4頁]
韓四郎站在亭上麵挺胸疊肚下頜高昂揚起,一副誌得美滿之態,眼睛看著四周的那些詩作入簍的文士們,神采甚是對勁。
王源皺眉道:“時候還早,左相這麼焦急何為?”
跟在前麵看的文士們見本身的詩作被扯下來,均以袖遮麵冷靜慚愧的退到一旁,也有自視甚高者翻著白眼暗中謾罵,心中隻道:“老子懷纔不遇,老子的詩是第一流的,你們這些老貨不懂賞識,真是明珠投暗。”
“這幾首扯下來,無病嗟歎,矯情作態。”
王源急倉促的往亭上走,卻發明柳熏直也急倉促的劈麵而來,臉上儘是焦心之色。
王源拂袖道:“愛說不說,你還要不要我寫詩了?要我寫詩便讓開道,第二注香但是要燃儘了,那但是你的任務。”
“這幾首扯下來,駢詞驪句,矯飾辭藻。”
王維起家道:“這首詩不消多加評析,詩句詩意均屬上乘,這一點大師應當都有共鳴,故而我們以為,這第一道詩題,杜甫的這一首可為頭籌。”
李適之沉聲道:“另一首詩作如何呢?”
顏真卿道:“如許吧,先讓諸位看看詩作再說,第一首是李左相所攜之才士長安韓煜的詩作。”
柳熏直頓腳道:“還如何早?說話間第二注香便要燃儘了。”
但恐銀河落,寧辭酒盞空。明朝牽世務,歌罷各西東。”
“不過……這首詩詩意平平,讀起來有些生硬拚集之感,像是在讀一本流水賬,硬是將本日所聞所見塞入此中,未能提煉出彩,故而隻能算是中平之作。”顏真卿接著又道。
“王源,可得了好詩了?”柳熏直劈臉便問道。
“韓煜詩曰:豔陽時節又蹉跎,遲暮工夫複如何。一歲平分春日少,百年通計老時多。飛鴻舞中聞舊曲,憑欄把酒看嬌娥。白髮已將工夫記,萬語千言不忍說。”
柳熏直愣道:“這叫甚麼話?哪有此意?”
王源轉頭朝西南首亭台上看去,隔得雖遠,但卻還是能感遭到李適之淩厲的目光和他臉上的不滿。
亭台轉了一圈,三十三首詩作最後留下的隻要不幸的兩首詩。這多少有些難堪。
評判的諸先生明顯極其當真賣力,每到一首詩前,均低聲竊語相互交換一番,但較著他們的情感越來越不歡暢,收回感喟聲之餘,說的話也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刺耳。
楊慎矜王鉷等人大聲向李林甫道賀,恭賀相國勝了一場。
王源不答,闊步走向亭台上,那裡已經人頭濟濟,三十幾首詩作已經寫好,現在正被一一吊掛在長繩上。王維顏真卿等幾名評判正從第一首開端看起,李林甫和李適之以及十幾名官員侍從也都從兩處亭台處來到中間亭中落座,等候終究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