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恕不從命第五十九章[第2頁/共4頁]

周如水正胡思亂想著，沉寂當中，王玉溪也因她的話微不成見地挑了挑眉。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苗條白淨的手指悄悄摩挲著杯沿，沉默地抬起了眼來。看著周如水，他雍容的眸中光彩沉沉，稍餘，竟是唇角一勾，不動生色地微微一笑。

過後，周如水懊喪了好久。有一日終究得了空，她便扯著公子沐笙的衣袖嬌聲求道：“阿兄，阿兄，你給兕子寫副字罷！”

卻終歸，妹奴便是妹奴。背麵周如水懶得鬨了，他自個卻心底過不去渾身癢癢了。因而便叮嚀了寺人取筆墨細絹來，自個親身挽袖磨墨，又耐煩地問她：“說罷，方纔想要為兄替你寫些甚麼？”說到這，他也不由苦口婆心腸教誨周如水：“便是你常日裡不肯勤奮，才總不得不賴得為兄提筆。”

卻，少卿，他又耐著性子地和她解釋道：“沉香彆名沉水香，自古以來便是眾香之首。你不太熟諳，是因我們周國陣勢位中，並不能產此香。而天水城又因蠻人滋擾早就停了貿易，如此，在我們周國，沉香是極其少見的。”彼時，說到這處時，公子沐笙的口氣極是憂心。而當時的周如水卻未聽及此中的弦外之音，她隻是顧著纏著她的阿兄討些希奇的沉香來玩玩。

“沉香麼？”聽了他的話，周如水眨了眨眼，她微微側頭，悄悄撫了撫爐蓋上那瞭望著遠方的精美稚鳥，長指在上頭摩挲了一陣，直過了一會，才悄悄地咬了咬牙，抬起眼睫，朝王玉溪擠出了一抹笑來。

即便這般，周如水仍不睬他的茬。不過模樣嬌嬌地倚著憑幾，支著額，鬼機警地反唇駁他道：“阿兄，前人可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呀！”

她莫名地怵他，卻又信他是熱誠君子，毫不會平白的難堪與她。不管在甚麼處所，不管有多少人，他總能等閒地吸引居處有的視野，包含，她的視野。她經常偷偷看他的眼睛。她感覺他的雙眼如畫，感覺他的眸光老是清澈深遠。她還喜好聽他的聲音，她感覺，他的聲音清雅而淡遠，像是從亙古傳播至今的燦豔歌謠。

陣陣打鑿聲中，周如水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心中，更是湧上了一股莫名的尷尬。她不由扶住了膝頭，雙手緊緊地揪成了一團。

可她纔在樹下坐好，便見不遠處的石案上尚擺著些筆墨細絹，如此一看，她便知公子沐笙方纔也來過這處了。一時候，周如水也是獵奇，便起家去看。這般，就見著結案上擺著的幾幅墨跡未乾的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