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複為帝姬第十四章[第2頁/共4頁]

迴應他的，是術公峻厲的喝止，老翁粗噶的聲音無情而又冷酷，他道：“萬物生於性而死於情，時政多虞，公子身係天下，實不該心有旁騖。”

對上兄耐久待的目光，周如水臉頰發熱，持續道：“傅涑脾氣直莽，一番言語固然中肯，卻也狠狠獲咎了劉崢。錢閭雖也與劉崢割席斷交，但他不言不語，不溫不火，有傅涑在前，倒是兩邊都討了好了。今後，若劉崢得了勢想要抨擊，首當其衝會是傅涑。以是，論心機圓通，傅涑不如錢閭；論直所欲言，錢閭不如傅涑。”

聽得這話，周如水一時講錯。

曉得阿兄還在考較自個，周如水細想了想，也想儘微薄之力為兄長分憂，隻得靜下心來細細深思，直過了一會，她才緩緩計算道：“傅涑有自知之明，是把好刀。錢閭曉得趨避短長卻做得不敷高超，但又最是高超。”

聞言，周如水氣呼呼地推開了他的手，捂住鼻子，嗔道：“阿兄不是才道天之生人，各有偏長的嘛！”她本是惱了，但對上公子沐笙嘲弄的笑眼，直是兩腮鼓鼓，嗔著公子沐笙，卻也笑出了聲來。

聞言，公子沐笙認同地點了點頭，又問她：“兕子，你可還記得，何為治國？”

想通此中樞紐，周如水幾乎笑出聲來，她還想持續問話，公子沐笙卻不給她機遇，忽而又道：“兕子，依你之見，傅涑，錢閭二人誰堪重用？”

這是兄妹倆人第一次點破南城門之事，也是了，周如水本性渾厚從不是喜新厭舊的姑子，她俄然對劉崢改了心機，並且不遺餘力地打壓他。不但劉崢莫名，旁人莫名，饒是公子沐笙也是想不透的。

周如水的評判實算中肯，她承認他有才乾有誌向，卻也道他骨子裡傲慢暴力，陰詭喜乘人之危，是個有本領的小人。

聽了這番話，公子沐笙擰著的眉頭垂垂伸展了開來，他安撫地朝周如水笑了笑，默了半晌，才悄悄地問她，“那現在，阿妹如何對待劉崢？”

看著周如水眸光盈動的雙眼，公子沐笙撫掌大笑了起來，他這阿妹啊！實在是個大智若愚的！

聞言，周如水怔住，她訕訕一笑，巴巴地看著公子沐笙，低低地問道：“阿兄，君父可會重用劉崢麼？”

周如水倒是冤枉，提到寫字，她便有些煩躁。她不由用手捂住臉，真想打個地洞鑽歸去。

但見公子沐笙瞥她一眼，眉頭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