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敏[第1頁/共3頁]

因而我們倆的手一向到上車前才分開。

我看動手機螢幕上薑越的名字，躊躇著到底要不要接。

“我應當是過敏了。”他平靜地開門下車，一隻手始終捂著肚子。

薑越往床上一躺，歪著腦袋衝我笑，“幫我上藥，好不好？”

“曉得了！”我等不及電梯，拉開樓梯間的門就往下衝。

他的呼吸逐步變得短促，短短的一句話像是艱钜地從肺裡擠出來的一樣。

“我不走。”我在他中間的空位上坐下，昂首看向掛在上方的吊瓶，內裡的藥液另有很多。

我這才發明，不但僅是脖子，他的身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紅疹，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我在恍然大悟的同時，又非常自責。如果我能夠更細心一點，就不會產生這類事情。

我不是冇見過過敏的病人，但冇有一個像薑越如許嚴峻。

我一把拽住他的那隻手，緊緊地握在掌心，氣急廢弛地說：“再癢也不能抓！”

我竟莫名感到心疼。

“對不起。”我向他報歉。

“嗯。”薑越抓了一下脖子，說：“就是長了疹子有點癢。”

“嘁！”我撇嘴，想要放開他的手，可剛有行動，就被他反手握得死緊。

情急之下，我用力踩下油門，連續闖了幾個紅燈。還好現在時候不早，馬路上的車不像白日那麼多，冇有鬨出甚麼變亂。

“阿姨打來的電話？”他問，仍然有氣有力的。

薑越冇有回絕。他合上眼，悄悄地說了兩個字：“感謝。”

我穿過馬路，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玻璃漸漸降下來，暴露了薑越的臉。在昏黃的燈光暉映下，顯得比平常都要慘白。

“我也是這麼籌算的。”我感喟。

“有水嗎？”他問我。

一瓶藥總算打完，護士過來抽了針，又說了一些近兩天需求重視的題目才放我們分開。

他這一張臉，真是到哪兒都是吃香的。

他有力地靠著椅背，看起來毫無活力。

饒是在睡夢中，他的呼吸也比普通的要快上一些。他放在肚子上的那隻手一向都冇有拿開，眉心緊皺，偶爾還會收回幾聲難受的輕哼。

我去主動發賣機裡買了一瓶給他，他漱了口，才和我一起進急診室。

我點的菜都很中規中矩，冇有甚麼輕易引發過敏的東西，隻除了――那一道淨水大蝦。

我把車開到旅店。

大夫聽了我對薑越病情的描述，當機立斷地給他開了一針。趁著他注射的工夫，我又去樓下取了一大袋的藥上來，中藥西藥都有，看得我都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