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殘缺[第2頁/共3頁]

“那就對了！”

“隻是甚麼啊？屁放一半憋歸去不是你脾氣啊！”我吐著煙說道。

魏航點了點頭：“那就好，三兒，回吧，路上重視安然。”

我倆撒酒瘋似的相視大笑，彷彿在這一刹時，我健忘了那些早該忘懷的情殤，卻在笑聲消逝的一瞬，傷在不經意間變得更痛。

全場沉寂了半秒鐘後，俄然發作的翻了倍的猖獗讓人群變成了撒進燒紅鐵鍋的水滴，他們鎮靜著、騰躍著、尖叫著，掀起一股又一股似要掀掉全部房頂的潮湧般的聲浪。

我半醉半醒地站在酒吧門口，胸口還因狠惡分泌的荷爾蒙而狠惡地高低起伏著。身後的霓虹瓜代閃動，映照出一個屬於我的寞落的灰影。

我和他撕打在一起，混亂中我搶過他手中的麥克風，卯足了勁兒在他腦袋上狠敲了幾下，我真的很用力，因為我看到了麥克風的折斷，以及他頭上紅色血液的流下。

這男人，連聲音中都充滿著一種“胡茬感”，紮得老子耳膜生疼。

我彷彿一向在沿著錦江一起飛速向南，像離弦的箭一樣在街道上飛奔。不斷地加油、不斷地提速，卻不管如何也甩不脫那如影隨形的、乾渴的、扯破的、扭曲的肉痛。

魏航笑著走出酒吧，用醋缽般的拳頭輕捶一下我的胸口，又摟住我的肩膀說道：“三兒，你冇事兒吧？”

殘破的麥克風被丟在地上，殘破的嘴角不斷地往嘴裡滲血，殘破的心冇有人來安撫，這他媽就是現在的我，酒吧招牌上，“殘破”兩個閃著亮光的霓虹大字明晃晃地刺著我的眼睛。

魏航罵道：“你大爺的！”硬是把錢塞進了我的口袋。

“你小子……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還忘不掉文惜？”

魏航話說了一半，欲言又止地盯著我。

我死活不接，說：“給店裡買個麥克吧，貝斯能夠也要修……”

我做出一個自嘲的淺笑，擺了擺手錶示告彆，擰動油門。車子轟鳴著向前加快，魏航的吼聲從背後傳來：“三兒，你他媽慢點騎啊……”

魏航笑著接著唱：“我喜好我～讓薔薇開出一種成果～孤傲的戈壁裡～一樣盛放的赤～裸～裸……”

不過我也因躲閃不及，被他一拳砸在了嘴角。

“三兒，你先出去！”他對我吼道。

一個傻比吊吊的男人點了一支歌，晃閒逛悠地爬上舞台拿起麥克，在動感而充滿戲謔味道的前奏中扭動著他醜惡的身軀。前奏過後他唱道：“拉薩的酒吧裡啊～甚麼人都有～就是冇有我的心上人～她對我說～不愛我～因為我是個冇有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