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我有苦衷[第2頁/共5頁]

正則眼中射出寒光。

“哈？”靈均嘴裡叼著一顆剛咬下的糖葫蘆，目瞪口呆地看著垂柳下很有些哀怨模樣的正則，一時有些跟不上他的設法。

“你可知，你剛纔說了甚麼混賬話？”

修神仙？想起傍晚那白衣上血跡班駁的路修遠，靈均心下一沉。

“我甚麼時候說過有妖怪。”正則拉著靈均，頭也不回。

正則臉上有些訕訕，但還是冷著一張臉道：“方纔是讓你長長記性。”

“對不起。我……不得已……”耳畔的挑逗轉眼又化為哀哀低喃。

不在房外等他……還魂陣裡他靈均附身陳氏、每天跟著皆炎同吃同睡，晝王的叔母如何跑去王宮裡等你起床啊喂！

正則皺眉不語，掌中法力傳輸更快更多。不一會兒，靈均周身又是乾乾爽爽。

靈均有點兒想撞牆。

餘光裡，正則抱動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靈均演出，唇畔噙著一抹如有若無地笑。

“啊，抱愧抱愧！正則兄，我不是要用心撞到你的！”

靈均頓覺仙生好累，不如隱退。

“重新說。”正則吃完從靈均口中搶去的糖葫蘆，一雙清俊美目盯著靈均道。

“嚇歸去了。” 靈均一個斜眼嘲笑。

“吱呀――”“哢哢――”

“走。”正則拉著靈均的胳膊，就慢悠悠往樓下走。

“路修遠？！”靈均和正則麵麵相覷。

還冇等靈均說完，正則的頭就低下了下來，湊上來一口就叼去了靈均咬在牙尖的糖葫蘆，麵不改色地含 入口中，文雅地咀嚼，一口嚥下，末端，另有些意猶未儘地伸舌輕舔薄唇。

正則眸中已不是寒光了，已是熊熊烈火了。

“扣扣――”房門俄然被敲響，靈均倉猝收好桌上畫紙畫具。

靈均刹時就有些蒼茫了，當初嚷嚷著再膠葛就分道揚鑣的不就是你正則大爺嗎？現在這又是要鬨哪樣？

“誰？”靈均問。

靈均不由一個白眼疇昔――現在這麼費事地又是擦身又是施法烘乾，剛纔就彆把小爺丟進湖裡去呀！

靈均歎出一口氣，走到圍欄邊，眺望著烏漆嘛黑的湖麵沉默了好久，終究轉過了頭，深沉地諦視著正則的雙眸道：

“嗯。”正則承諾的很乾脆。

這廝絕對是用心的！

頌朝夜間冇有宵禁，是以現在雖是子時，街道上卻還是有些小商小販在做著買賣，偶有幾個行人相攜而過，但女子倒是少見的。

靈均換了副輕鬆神采，便跟著正則一個穿牆術便出了堆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