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凡間廟會[第1頁/共4頁]

葛仙翁在一旁看著麟兒跟阿宴嬉鬨，撫著搖搖擺晃的長髯毛，連連點頭：

阿宴瞪大了眼。

正則狠狠瞥了靈均一眼，伸手便替麟兒擦淨了嘴。

正則唇角微勾，用那雙苗條的手把拚好了的木板又重新打亂，將它們推到麟兒麵前，諄諄善誘：

丟，丟，再丟，他再丟――

正則卻搖了點頭，道：“阿爹實在不聰明。”

“小正則，你快來瞧瞧，這把小匕首好欠都雅？”

正則把麟兒抱在懷裡，語重心長地對小棉花糖道：

唇角不由揚起一笑，靈均揮手號召來了地攤老闆。

“麟兒，世上是冇有天賦的。能被稱為天賦的人，都是在人後通過幾次的嘗試和練習才氣成為天賦，不過是熟能生巧罷了，絕非天縱奇才，你可明白？”

麟兒抓動手裡的小金龍，玩的不亦樂乎。那一口一個“爹爹我愛你”，聽得靈均心中甚是舒坦。

“哼，哄人，真丟臉！”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在身後一飄而過。

“兒子快來，這桂花糕好吃！”

握著掌內心還帶著正則體溫的那幾枚銅錢，靈均竟有些捨不得把它們花出去――正則此人，每次嚷嚷著要和他拋清乾係，每次卻又老是及時為他解難，莫非女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

正則和阿宴則一起上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靈均這個欺詐兒童的大騙子。

吃罷午餐，麟兒便又拉著靈均他們馬不斷蹄地持續逛廟會。

麟兒指著地上一條刷了金漆的小泥龍，眨巴著大眼睛問靈均。

誰知麟兒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醒了以後不出兩天，便又生龍活虎地在堆棧中上躥下跳了。

正則點點頭：

這凡人天子心也真是大，前幾天剛逮了一批亂臣賊子，現在竟又準百姓慶賀節日、與民同樂，嗯，這窩囊天子倒曉得及時吃苦。

一起上，吹糖人的、賣糖葫蘆的、呼喊布偶玩具的、演出雜戲的……真是讓人目不暇接。

“阿爹，你好聰明呀……你是世上最聰明、最聰明的天賦！”

靈均瞪大了眼。

這話靈均如何聽著這麼彆扭？

恰好靈均也躍躍欲試。

“麟兒，你感覺難嗎？”

“那你方纔又說……”

媳婦兒，你不要這麼想不開嘛，那啥，首要的是成果，不是過程嘛……

麟兒屢試屢敗，最後氣急廢弛地把手裡的拚板朝桌上一扔，負氣不玩了。

“我每日忙完公事就已是夜深，冇有閒工夫玩這些小東西。”

“爹爹，你們想吃這個嗎？”麟兒俄然停下腳步，指著一處問靈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