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把命還你[第1頁/共2頁]

殷世欽眯起眼睛，笑道：“奉告你也無妨。當初，就是雜家曉得你見過殿下一麵後，難以健忘，乾脆就讓人把你抓到他的床上。誰讓你的父親，當時的左丞相，老是與雜家作對呢。”

董清歌昂首，對上他的目光，眸子裡儘是瑩瑩碎芒，好似心底的冰層險要裂開。

不過半晌，他已是開口：“本宮能夠承諾你，但是，殷公公你真的有信心在勒迫本宮後，能順利走出宮門？”

轉刹時，她的臉上掛上傲然的神采，非常不屑地說道：“我父親一身凜然正氣，如何能夠與你這類閹黨同流合汙。現在，我倒是要感激他當初的挑選。”

她的心，當即涼了下來。

而她隻是緊閉上眼睛，似是在安然地等候最後一刻。

“不然，我今後也無顏麵對董家的列祖列宗。”

“冇甚麼還不還的。”

殷湛烏青著臉，固結了萬年寒霜。

她的心底裡一下子百味雜陳。

抓住董清歌的兩侍衛得了令，刀下微一用力，她的脖頸上已見殷紅的血痕。

“殿下，這前提如何？”殷世欽步步緊逼，“你再拖下去，雜家這鸚鵡可就等不及了。”

也對，照他說的，她向來都是他的承擔。

目睹這殿中的侍衛，都有拔刀的趨勢，他又彌補一句：“當然，你也能夠比比看到底是誰的刀更快！”

因著他的話，董清歌一下子起了狐疑，側眸問：“你說甚麼？”

“你贈我的每一刀，每一箭，固然不算致命，但傷疤一向都在，它們讓我非常受用，並且，寶兒死了，不會返來了，我的心也已經死了，你就算想要了償，又有甚麼用！”

“看來當初選中你做雜家的乾兒媳婦，是個再精確不過的決定。”

說著，他抬手摸過鋒利的刀鋒，讓刀子再次與她的脖頸無縫貼合。

“本來，雜家是想用聯婚的體例，逼相府跟雜家成為一條船上的人。誰曉得，等你出嫁後，他甘願跟你斷絕乾係，也不消站到雜家這邊。”

隨即，臉上浮上一抹苦澀的笑意。

這件讓她揹負了多年屈辱的事，他向來都曉得，卻冇奉告過她。

殷世欽也一樣冇有推測。

“倒不如，我本日在這裡自裁，也好過再成為你的承擔！”

他捋過斑白的頭髮和鬍髯，幽森的眼，細心地盯著董清歌。

看向殷湛，見他麵無波瀾，她便清楚了。

“而你不肯見到的董清歌，也將不會呈現在你麵前。”

“我光榮我疇昔冇有對不起相府，本日，我也一樣不想對不起你，對不起大魏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