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燭殘[第1頁/共6頁]

“少年，為防覺性傷及無辜，貧僧月前已然宣佈閉寺，並開啟僧伽藍寺護山大陣，平凡人彆提進到這裡，底子廟門都見不到。”

掛在腰間的木牌一陣顫抖，綻發藍光，一道清冷的暖流順著腰間突入腦海，又幾次沖刷著。

“如是我聞――

“我又如何救得了他們……執念，執念……這又何嘗不是度了他們呢……”

青銅大佛上覆著一層油蠟，彷彿有人在大佛頭頂點了無數紅燭，紅色的燭淚熔化流下來。

浮圖埋舍利，金殿養慧根。

他感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身子連連打了幾個顫抖，感受著新奇氛圍，有一種死而複活的快感。

靈山非極樂，隨我入塵凡――”

“如是我聞，爾時十方無量天下，統統諸佛，或疇昔世，或未來世，悉聽聞我願。轉輪存亡，無始無明，彼時我求通宿命，以此一報身，願受眾生苦。”

“不成妄言，他魔種未除，執念甚深，又如何能六境美滿，得菩薩果！”

畢竟驚駭了，抬腿欲打轉回到慧光身邊，但是此時卻感覺氛圍濃稠非常，呼吸也垂垂困難，彷彿鼻子被糊住。

眼中氣象垂垂恍惚，彷彿罩了一層渾濁的油汙。

李壬遙遙指著覺性鼻子破口痛罵著，俄然詞窮。

“佛法實在不分境地，隻在於悟了或冇有悟……”

寒月染上火紅色，夜空被燒亮，冊頁嘩啦啦燃儘後，熱風中，黑絮飛舞。

……

李壬畢竟是懵懂少年，雖初生牛犢不畏虎，又有那晚異象和奧秘人給他的刺激，憑一股衝勁走到這裡，卻畢竟被驚駭安排了。

但從始至終，覺性隻看了他兩眼，便再冇重視他，隻淡然平視火線虛空。眼神通俗、滄桑，冷酷得不似人類，罩著半黑半白的僧袍，紋絲不動。

李壬腦海一涼，現在眼中儘是蒼茫。方纔一晃神，隻感覺腦海裡一陣混亂，麵前一黑，彷彿也就晃了晃頭身上已大汗淋漓。

他拉下李壬雙手，李壬心驚這老禿驢怎生這麼大力量。慧光從手腕上扒下一串佛珠，塞入李壬手心。

光很快消逝了，懸空的身材羽毛般落下，慧光閉上雙眼道：

李壬急道：

卷一終。

“若今後有緣，這串佛珠，還請幫老衲帶往朝平郡靈台宗，送給虛雲禪師。至於其他，少俠隻需向虛雲禪師將徹夜寺內幕形描述一番便可。”

虛空震驚，天花亂墜，虛空中響起一陣奇特的“嗡”聲，如梵音陣陣，又似魔音穿腦。

慧光忽眼神一凝，麵前少年瞪著雙眼，眸子裡烈焰熊熊，是倒影著藏經閣的火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