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夢初醒 中[第2頁/共3頁]

宋大夫點點頭，道：“臨時用溫水擦洗一下就行，不要泡到浴桶內裡。如果實在想泡，記得用溫水，不能用熱水。”

上官銘當然求之不得，住在暖閣內裡的隔間裡，除了每天睡兩個時候的覺，彆的時候，都在經心照顧齊意欣。

齊意欣忙笑道：“冇有題目，冇有題目，就是想起來去……沐浴。”本來想說沐浴，但是想起這裡的人都文縐縐地說“沐浴”，到了嘴邊便改了口。

翠袖擔憂地掂起腳，順著開了一半的湘妃竹絲的門簾往內裡看了看，卻隻見到內裡空中上厚厚的外洋織錦地衣，另有一雙精美的粉黛色緙絲織金繡花拖鞋，整整齊齊地擺在長榻前麵的小踏板上。

剛給齊意欣蓋上袷紗被，宋大夫已經拎著藥箱大步走了出去，問道：“三蜜斯甚麼時候醒的？”

鞋尖上的一對珍珠竟然是彩色的，一隻偏紫色，一隻偏黛色，映著屋裡的燈光，收回瑩瑩的五彩紅暈，比三蜜斯之前那雙鑲了龍眼大珍珠的繡鞋還要金貴。那小踏板上墊著一塊烏黑的羊毛小毯子，長長的毛，堆雲積雪一樣，將擺在上麵那雙粉黛色的緙絲繡花拖鞋襯得更加流光溢彩，美不堪收。

齊意欣方纔感覺有些口乾舌燥，嘴裡更是一股中藥味兒，肚子跟著咕咕叫了兩聲，彷彿好幾天冇有吃東西了。

齊意欣聽了宋大夫的話，不由腹誹：人都被打死了，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碧螺驚得跳起來，來不及問多數督何時返來的，又如何生了病，隻是一個箭步進了暖閣，對側躺在長榻上的齊意欣屈身福禮道：“三蜜斯，宋大夫出去診脈了。”

宋大夫便讓上官銘讓開，本身坐到齊意欣側躺著的長榻上，先給診脈，然後從藥箱裡拿出了從外洋帶返來的聽診器，給齊意欣聽診，還翻看她的眼皮，瞧了瞧她的眼睛，又讓她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

“你感覺如何？有冇有噁心、嘔吐的感受？”宋大夫一邊聽診，一邊問。

碧螺將手放在腰間，也屈膝還了一禮，點頭道：“女人放心，自當為翠袖女人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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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都有些甚麼吃的？”齊意欣不敢冒昧，謹慎翼翼地扣問起來。

顧家之前的那些丫環婆子，除了在顧老夫人住的春暉苑服侍的丫環婆子以外，都被多數督顧為康發還奴籍，分開顧府，成為自在人了。外院現在服侍的管事和小廝，也多數是顧範氏嫁過來的時候帶來的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