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酒神的龍舌蘭（六）[第2頁/共5頁]

不然縱使他喝得再多，也不過是所謂的飲鴆止渴罷了。

而這也就是說……

乃至之前叫他垂下眼的是他，現在叫他抬起眼的又是他。

比及風燭拿起匕首直接在心口挑血時，紅蛇那份不祥的預感直接達到了顛峰。

究竟上他們是比任何人都殘暴的存在。他們既能夠從弱者身上收成信奉，也享用從強者身上打劫營養。

這杯酒的名字倒是冇有起錯。

但是麵前這杯酒, 卻讓重泉第一次感遭到了何為害怕何為躊躇。

不知為何，重泉俄然想到了在飛艇上看到的風燭那略帶薄紅的眼角。

因為冇有風燭，這杯酒就永久隻是90%。

剛纔驟起的殺意是如許，現在對方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也是如許。

熾熱到彷彿之前燃燒的火焰都在心底重新燃起了普通。

苦艾酒意味著死, 龍舌蘭意味著生。

但是許是那杯酒真的太烈的原因。

這麼多年了, 他當然曉得風燭某些時候喜好用敬語的破弊端, 但這一次他卻冇表情再去改正些甚麼。

是了，他曾覺得本身當真是冇有缺點的。

即便風燭現在的臉與他本身的模樣有著奧妙的差彆，但他那烏黑的眼裡卻一如既往地透著一種陰霾而高慢的美感，就彷彿他無時無刻不在冷眼旁觀著全部天下普通。

好到撕破他這兩年來自欺欺人的表象，好到他釀了十五年的酒還未開壇，便已讓他有了完完整全醉倒於鬼域的跡象。

紅蛇曉得風燭凡事都力求完美，但明天他這杯酒實在調得超越了完美的範圍。究竟上哪怕重泉因為這杯酒完整動心紅蛇也半點都不感到奇特。

從風燭開端調酒起，附於他小臂上的紅蛇就有種奧妙的不祥預感。

紅蛇不由僵著身材從旁觀者的視角看向了剛纔還閉著眼的酒神。

而這類慣例在酒神身上重現出來的能夠性完整低到了微乎其微的境地。

風燭所用的那些基酒裡本日之前重泉都曾一一嘗過。

如果二者中的任何一樣擺在他的麵前，重泉毫不會有甚麼躊躇的情感。但當這二者融為一體以後, 這杯本該達到極致的酒液卻彷彿突然成了一種最無解的鴆毒。

毫無疑問的, 風燭的血液就和那杯雞尾酒一樣極合他的胃口。

即便他整天渾渾噩噩醉生夢死，他都還是能輕而易舉地頂著那所謂三主□□頭。

這類分歧大眾口味的酒卻不測埠很對他的胃口。

風燭自認那杯酒應當挺合重泉的口味的，他不至於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又成了酒神的缺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