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帳中醉[第2頁/共4頁]
彤芸奇道:“怕我甚麼?”
彤芸本不欲如此,總感覺不當,可一看到他那竭誠黑亮的眼神,如何也說不出回絕的話來。
特彆坦誠相對時,即便有錦衾覆在兩人身上,她也羞得不敢睜眸,隻感受他的氣味離她很近,溫潤的唇,柔憐的吻,蘇蘇癢癢的落在她唇上,頸上……
“無礙,睡著了罷了。”傅恒見慣了醉酒之人的神態,天然曉得瑜真冇甚麼事。
“可你是因我才受的傷,我若不為你備藥,定會坐立不下,寢室難安的。”
李侍堯又行至劈麵的石凳上坐下,看向彤芸,眼中儘是體貼,“是我忽視了,現在還覺著冷嗎?’’
彤芸遂將身上的外袍褪去,遞給他,“袍子還給公子,不堪感激。”
“但是是我,不是他,你可覺絕望?”
“呃……是很多,夫人冇事罷?”
如許的眼神讓彤芸的心突突地跳著,倉猝閃躲,有些語無倫次,“不過隨口一說,也不是很冷。”
他在說甚麼,有緣?彤芸的臉刷地紅了,實在本來早已經很紅了,才安靜些許,又被他瞬時撲滅。
心知他是打趣,彤芸仍舊不自發的耳根發熱,寬裕道:“一點小傷,無甚大礙。”
舉止和順且天然,惹得彤芸一時亂了方寸,紅臉不語。
彤芸倒是一刻也不敢再待了,“不必了,歸去讓丫環們找也是一樣的。”
當即慷慨道:"還傘一事林女人不必掛慮。你我如此有緣,相見之日必有很多。"
昭華院中,世人都說是她姐姐結婚,是以瑜真也被敬了很多酒,午宴晚宴皆冇躲過,乃至於現在的她,頭暈乏力,本想泡個花瓣浴,舒解疲憊,哪曉得泡著泡著就起不來了。
固然之前已有嬤嬤教過她,有關房事的細節,但是頭一回經曆,必定嚴重生澀,
見狀,李侍堯頓感悔怨,難不成方纔的話太露骨了?不過說了句有緣罷了,何至於羞成怒?忙喚她再等等,
不遲不早,小廝恰好趕返來,拿出藥瓶,“藥找來了。”
李侍堯見狀朗聲一笑,“我又不是怪物,怎的女人如此怕我?”
“哦!”要的就是她這句話,李侍堯一副了悟的模樣,“原是我曲解了,女人莫見怪。我還怕你是……”
行至床邊坐下,傅恒看著她醉酒蹙眉的模樣,猜想她必然難受,本來紅潤的唇,變得乾枯,啟唇呢喃著,
藉著月光,李侍堯這纔看清她的手破了皮,不覺輕呼,“你的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