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何以為師[第2頁/共3頁]

我唇角微挑，笑道：“冇有先例又如何？你入南陳，莫非是因為要幫他們因循保守、恪守祖業的？”

崔衝被我說的一頭霧水，問道：“然後呢？”

墨棣想也不想，便道：“好。”

翠濃牽著小魚兒出去，見我坐在矮榻上，正無可無不成的看著樓外的人忙繁忙碌。不由問道：“蜜斯，您不消做籌辦麼？”

崔衝點頭，正色道：“你言之有理。以是，我會進宮求見，懇請禎帝收回成命。你們也不消急著分開，這一時半會兒的，能走到那裡去。籌辦不周，莫非要阿琰跟著你風餐露宿麼？”

笑話，前腳剛出虎穴，斷冇有又入狼窩的事理。

我回身看向樓下占地頗廣的園圃，園子西邊有一方死水引入的湖麵，近處小橋流水，樓台亭榭一應俱全。此時一輪紅日漸升，將花草上的白霜都鍍了一層淡金色。病癒後新留的指甲無認識的在懷中手爐上劃來劃去，不想上麵鑲嵌的紅寶石是切麵的，倒讓指尖模糊生疼。

小魚兒擺脫翠濃的手，跑過來倚在我膝頭，抬起粉嫩小臉笑道：“我曉得，小魚曉得。翠濃姑姑是問，您都收了門生了，不消像村塾裡先生那樣備課麼？您籌算教她甚麼呀？小魚能跟著聽一聽麼？”

高樓巍巍、鐘靈毓秀的過雲樓已毀。可我眼疾已病癒，便能將過往藏書默出大半來，待清算規複，再加上網羅各地冊本、散本，再造一個便是。

我輕笑一聲，口中撥出的熱氣頓時化作白霧。轉頭對崔衝道：“自入南陳，你總招墨棣活力。不過，你總算做對了一件事。”

崔衝道：“隻要一件事麼？那究竟是哪件得你讚成？”

我目光垂落，看動手爐上鑲嵌的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燦爛光芒，淡淡的道：“既是女師，哪有讓教員去就門生的事理？這園子開闊、風景高雅，拿來做公主的書齋也儘夠了。”

墨棣嘲笑：“你錯的短長！你生而為人，是你修來的機遇。不是因為其彆人，就是因為你本身。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寶貴的你！不是因為有人愛你、有人在乎你才寶貴！”

宮中未曾催我入宮，反倒是數往厥後了一隊宮人，在園子裡到處看過，叮嚀陪侍在側的崔府管事，那邊燕坐、那邊起樓――崔府上高低下的也都經心極力的為公主出宮進學做了各種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