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烏梅[第1頁/共3頁]

又道：“待二爺返來了，太太好生問問這幾日的事情，老奴估摸著，中饋這事，和老爺宦海上的事體分不開呢。”

他說完話，回身往閣房去了，少頃，手裡拿了兩本出來了，不容旁人說話，便撩了簾子出去了。

嗬叱二兒媳的話還在耳邊，而於小靈手裡的烏梅卻離她的鼻尖更近了，烏梅的酸氣酸近了她的心頭，讓她難堪地不知如何作好。

本是想取個美意頭，盼著崔氏過些日子挑了口，要吃著酸物，才巴巴買返來的，卻冇成想被於小靈喊成了“mm”。

她也起了身來給於秉祖施禮，喊道：“祖父。”

這一回，於桑臉上的嫌棄擋也擋不住了，縮了脖子就今後躲，推了於小靈的小身軀道：“唉，靈兒，姑姑比來牙酸的緊，不能吃這個。”

“汪嬤嬤年紀也大了，那裡好勞動，兒媳自當是極力做的，身邊也有魏嬤嬤指導，實在不懂了，再去就教汪嬤嬤不遲。”

於小靈聽著，心想不知這個姑姑想做甚麼，便也不再難堪難堪到頂點的祖母，轉了身往於桑身前去了。

廖氏麵上有些掛不住，幸虧世人都要給於秉祖施禮，此事便遮了疇昔。

“靈兒餵給姑姑一個梅子，梅子。”她學著說了梅子，左手把瓷盤放在了地上，右手用力一舉，被她小手捏的似爛泥巴般的烏梅便直直戳到了於桑臉前。

莫非是摔了腦筋，變了性子？

還是崔氏微不成查地看了廖氏一眼，又輕咳一聲，廖氏才似想起甚麼似的，正了正嗓子，要說話了。

程氏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看著女兒坐在一旁乖乖地吃果子，又露了笑容。

於秉祖一走，正房的丫環們便過來七手八腳地清算東西了。於桑非常不樂，可也不能說甚麼，乃至於屋裡除了衣料摩擦的聲音，並無人說話。

“姑姑吃梅梅。”她又道。

她倒是機警，於小靈內心想。

於小靈點了點頭，用力捏了幾動手中的烏梅，弄得玄色的汁水都溢了出來，黏糊糊地冇個模樣。

“明日？這般急？”她道：“昔日，夫人和大太太就怕您伸手中饋，千防萬防的，這會兒倒是拱手相讓了，好似燙手山芋般。太太，我看這可不對呀。”

而再昂首看老妻，見她一副牙疼模樣，皺了眉頭，道：“靈兒還小，又懂事，如何能對她大喊小叫？漸漸教誨纔是。”

“靈兒，到姑姑這兒來。”是姑姑於桑在說話。

連崔氏都好言相勸，讓程氏更驚奇不定，於小靈從旁看著母親臉上的遲疑，都感覺此事不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