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奶點心[第2頁/共3頁]

冰荔另有些躊躇不決，可終究拗不過於小靈癡纏，一麵喊了小丫環端了水盆過來，一麵親身拿了衣裳服侍於小靈洗漱。

“姐姐說話奇特呢！”她皺著眉頭，眨巴著大大的眼睛道。

可昨日，那霏丫頭竟跑來女兒房裡打了她。若不是除了病中的女兒，冇有個親眼所見之人，她如何肯嚥下這口氣。

冰荔笑道。

程氏點頭稱是，又道：“現在京裡還冇如許的裙子呢，說是江南一代新興的。”

於小靈聽著，也感覺和本身想的相差不大。看樣真正的於小靈的死，另有內幕。

程氏把她接了過來，仔細心細瞧了一遍，見女兒公然不複病態，也是又驚又喜，又問了她幾句，得了準信，才真正放下心來。

程氏嚇了一跳，趕緊過來看，抱怨地看了冰荔一眼，指責道：“你如何把女人抱來了？再凍著如何辦？”

小院裡已是春機盎然了。正房廡廊下襬了兩盆花枝招展的紅色杜鵑。東風一吹，娉婷浮動，甚是美好。

“姐姐說甚麼，不就悄悄踩了一下，然後捂了嘴，說甚麼不能說，和她冇乾係。靈兒不明白。”於小靈道。

於小靈嘻嘻地笑，轉眼又見程氏的大丫環逢春拿了一碟子奶點心出去，她身上飄出的一股桂花香氣讓於小靈忽地想起了明天跑出去打她的小堂姐和她的丫環燕紫。

這邊蹬上了虎魄色繡花小鞋，那邊於小矯捷撒開腿跑了起來。

這話讓程氏有些摸不著腦筋，可魏嬤嬤卻眼睛一亮，看著於小靈半哄半問道：“那霏女人都說了甚麼奇特的話呀？姐兒學來聽聽。”

她在內心哼了一聲，順著程氏的手吃了塊奶點心，又喝了兩口茶水，便嘟了嘴道：“孃親，姐姐為何打我？”

魏嬤嬤天然說道：“是姐兒的大伯母呢。”

這倒把程氏問住了。

此時聽女兒問來，又想起女兒自從摔了頭以後，便不記事了，禁不住悲從中來，強忍著眼淚摸了摸於小靈的頭道：“都是娘冇用，讓你受了委曲。”

她這番話說的極好，於小靈聽著也順著她點了點頭，又張了手要程氏抱。

直到跑到了門前，一把撩起厚重的簾子，一股冷風吹得於小靈鬢髮飛起，她纔想起來，本身竟然實在地踏在了堅固的大地上，呼吸著人間的炊火氣味了。

“嬤嬤！”程氏一把拉住了魏嬤嬤的衣袖，眼眶裡熱淚湧了出來：“不能就如許算了，我兒但是生生受了那麼多天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