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潭柘寺[第2頁/共3頁]

她眼睛裡閃動著靈動的光，隻說乖乖聽話，卻未曾說要學了給程氏聽。

程氏想了想，輕聲回道：“提及來青潭法師，倒是個神佛普通的人物。

入雪皺了眉頭，嘴角現出兩分苦笑，輕聲道：“大夫說，大太太有喜了。”

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稱為法師，隻要通達佛法並能為人講說的人稱為法師。

轉世前，她在這座寺廟裡餬口了近百年，不管是寺廟裡的三口水井，還是五座水池，乃至那極負盛名龍潭，都是她閒時浪蕩的場合。

若非聽女兒說，她夢見一個眼角有枚硃砂痣的禿頂和尚，她們如何會專成跑這麼遠，來到這京郊的潭柘寺呢？

吃著豌豆黃的於小靈也跟著點頭，似小雞啄米般，表示深覺得然。

可難料世事竟幾次無常，不過一個早上，便讓人嘻笑怒罵，滋味儘嘗。

程氏說到此處，於小靈纔回過神來。

而這些，於小靈輕車熟路。

“太太。正院那邊兒請了大夫來了，大夫給大太太診了脈，說……”

於小靈渾不在乎，青潭如何會不見她呢？

“太太。”她喊道。

她說到這頓住了，麵色有些古怪，急得魏嬤嬤嚷了她：“如何了？說呀！”

想到青潭，於小靈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眨了眨，伸出小手，拉了程氏的衣袖，道：“孃親，這裡跟我夢裡一樣呢！就是冇見著，衝我說話的和尚。”

不過她最常呆的還是蔢生禪院裡的那口井，而蔢生禪院，恰是青潭的寓所。

“以是呀，這回大太太但是個罪臣了。常日裡婆母服侍得再好，不見得老爺給她發個獎，可把女兒教誨成如許，她還能躲開了去？她這教女無方的罪名，鐵板釘丁了！”

誰知程氏這笑意還冇斂去，大丫環入雪便撩了簾子，急步走了出去。

她問道，見程氏點了頭，又淡淡地笑了。

於小靈的眼睛呼嚕嚕地轉，一會兒看著入雪皺眉苦笑，一會兒看著程氏麵色發白，一會兒看著魏嬤嬤也有些不知所措。

老爺是甚麼人？便是夫人從旁說和，也是不假辭色的。這會兒便是冇如何懲罰霏女人，可到底動了怒。這心底呀，莫非冇給大太太記上一筆？”

“太太但是感覺罰的輕了？”

“太太想想，常日裡都是大太太給您穿小鞋的份兒，可穿來穿去，也不過就是在夫人麵前不得臉罷了。可這事兒一出呀，直接就鬨到了老爺和大爺麵前。

山上公然比旁的處所陰涼很多，冰荔給於小靈換上了件寶藍色的素麵夾襖，便抱著她往寺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