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分之一個地球的相思(1)[第2頁/共7頁]

週末，三三按例抽暇到我單位觀察了一圈，給了其中肯的評價：“采光不錯。”

大夫爺爺奶奶家有個大院子，老兩口種了很多樹。不是花不是草，是樹。袖珍型的小香樟，小鐵樹，小臘梅。午後，老兩口並排坐在陽台上一起曬太陽。看著他們的背影，想到幾十年後，倘若我和顧魏也能夠如許，手挽手，相互絮乾脆叨，那是多麼好。

“奶奶，給您拜年了。”

顧魏交代完班返來的時候，我剛把沙發清理出來，讓他開窗通風後，我出門去四周的便當店買東西。

我直起家，被他拉到身前。兩隻手從我的線衣下襬伸出去，環到腰後，漸漸往上走，一向貼上胡蝶骨，收緊，臉貼在我的胸口。

“奶奶不可了。”

我撫了撫他的背，顧魏漸漸眨了眨眼，抱住我的腰，臉埋進我懷裡。淩晨的氛圍有些涼，他撥出的氣味暖和地熨貼在我胸口。我撫著他的頭髮：“你今後能夠持續用它來教我們的孩子。”

在葬禮上，一名留門生做的最後致辭，有一段我到現在仍然記得。

I was standing all alone against the world outside

奶奶笑得溫和：“好。爺爺奶奶想你了。小北也想你了。”

我趕緊轉移話題：“大夫，你上學的時候語文和英語哪個好？”

最後，大夫母子一同和稀泥，才把肖嬸嬸給勸歸去。

我哀號：“大夫，你這個眼神太勾人，我吃不消……”

“老婆！”喊得驚天動地。我懷裡的東西差點掉一地。

我不曉得我和顧肖算不算冰釋前嫌了。固然他在我麵前還是刺蝟一隻，但是自從那天我和顧魏與他促膝長談了一下午以後，他倒是再冇找過我費事。想想，我真是個仁慈的嫂子。

我牽著顧魏來到陽台，眯著眼睛看天涯漸漸灑開的陽光，穿過這個季候特有的淡淡晨靄。

You were searching for a place to hide

晚餐前，顧魏去寢室叫奶奶。一分鐘後，房間裡傳來他的喊聲：“校校！打120！”

泰國餐廳，一進門香辛料氣味劈麵撲來，我衝著大夫的肩膀打了個噴嚏：“唔，味兒很正。”大夫大笑，天曉得他明天表情為甚麼這麼好。

我疇昔牽起顧魏的手，拉他進書房，把他安設在靠椅上：“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