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分寸亂[第1頁/共4頁]

婉太妃突然一驚。她彷彿完整冇有推測沈玄寧會提起這件事，不成置信地僵在了那邊：“你說甚麼？！你……”

蘇吟趕緊脫身，向後退了兩步，低眉紮眼地欠身：“奴婢先給皇上把書案清算了。”

接著她便無可迴避地看出，他曉得這是真的了。

他乾了甚麼？他如何能對她有這類行動！

她怒然吼道：“你胡說！休要往本宮身上潑這類臟水！”

沈玄寧疲憊一歎，屋子出了門，帶了幾個寺人往慈寧宮走。

湯述仁點頭, 離座一揖：“臣辭職, 明日再進宮持續講這篇文章。”

蘇吟為此長鬆了口氣，入夜時按例在夜明珠下做起了女紅。但不過量時，她手指就被針紮了三回，殷紅的血點像是紅豆般從指尖生了出來，令她寂然放下了手裡的針線。

喊完這句話，他好似周身都脫了力，重重地倚在了門口上，盯著婉太妃顫栗地喘著息。

她惶然看去，非常錯愕地看到一個陌生而又熟諳的身影站在殿門口。

他上前朝太後一揖，就在羅漢床上榻桌的另一邊落了座。

婉太妃忽而麵露疑色，顯出一派無辜的模樣：“太後說甚麼呢？臣妾聽不懂。”

婉太妃的美眸看向他，含著幾分好笑，幾分看老練孩童般的憐憫：“皇上反應的未免也太慢了。”

“朕一向不動你，是為保全四弟的麵子。宮裡冇有不通風的牆，生母與寺人不清不白的事一旦傳出去，你讓他今後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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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心亂如麻地回身看去，蘇吟正背對著他清算案上的東西。但若細瞧，不丟臉出她肩頭微栗。

“你信口雌黃！”婉太妃惱羞成怒，正破口痛罵著，卻被不遠處一個發虛的聲音截斷了話：“……母妃。”

連太後也是一愣，鎖眉看向他：“甚麼？”

一眾宮人無聲地齊施一禮，很快就都退了出去。殿門闔上, 那寺人複又上前了兩步, 語聲不由自主地顫栗：“皇上, 前頭出事了。禮部侍郎上了道疏奏, 道皇上和太後應當把婉太妃放出冷宮, 還、還說……”

“您纔不是為了活命！”他掙開她的手退了兩步，“他們若要殺你，你早就死了不是嗎！冷宮的寺人救得了你的命嗎！”

太後靈敏地捕獲到了她這個稱呼，冷聲而笑：“如何的，你還真道你兒子仍有機遇坐到這個位子上，讓旁人叫他一聲皇上？”

“皇上但是要去慈寧宮？”她迎上去扣問，他俄然攥住了她的手。

又或者，即便是當年，他也並未曾真正體味過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