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賢良淑德[第2頁/共4頁]

看到廊下施禮的二人，他停下來拍掉了身上的雪，才又走邇來。

棠廬的正房此時門庭大開，北風一股一股地往裡灌，恰好就在風口上，並排擺了兩張竹躺椅，劉瓊華躺在左邊的那一張上。她還是腰肢纖細的模樣，麵色紅潤神采暖和。

這四個字讓寥落目光一暗，連掙紮也忘了。

“你當真……”好不輕易才吐出幾個字。

李承昊似是對寥落這一瞬的寂靜靈巧很對勁，一手執了她的手悄悄揉捏著，一邊偏過甚看著她。

看著寥落想起來，劉瓊華趕緊掙開了春杏的手，親身上前與張媽媽一左一右扶了她站起來，還細心地幫她理著身上的白裘。

一邊說道：“家父上書要在利州為太傅立祠，殿下已經準了，眼下也是陛下病重朝堂上離不得人，不然殿下定要親身去利州的。”

“是啊，天氣不早了，能夠已經返來了！”

寥落就躺在她的右邊，被兩層白裘包裹得嚴嚴實實，卻更加顯得她嬌小孱羸，神采也白得不見一絲赤色。

李承昊看著她的眼，隻覺心尖上的那一抹痛，很快就伸展到四肢百骸，令他抱著她的手臂都不由得滑下來。

李承昊一左一右輕抬了兩女的手臂，看著寥落問道：“本日如何？”

說完展開了眼，昔日的墨色黑瞳，本日增加了些墨藍色。

寥落心尖一顫，勉強彎了下嘴角，“殿下的話我不懂，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信賴殿下比我更能體味將士的心。”

“近一點！”

這邊的人，也趕緊整襟站好，就見穿戴硃紅朝服的李承昊踏著風雪而來，他法度妥當，遠遠將身邊的人甩在前麵。

寥落暗舒了一口氣，說道：“實在，殿下不必如此，祖父平生為人師，也並不全為生前身後名，隻要能還他一身明淨，不負人師之名便已足矣。”

劉瓊華看得逼真，心尖不免一抖，卻還扯出個笑容來，“我傳聞本日孟公子就要返來了，他帶領宋家軍不但將西滇的流寇趕了歸去，還千裡奔襲共同王將軍一舉平了北燕，打了這麼大的敗仗，大師都說英勇的宋家軍又返來了。”

李承昊側臉看過來，眸色有些暗沉，直直看了她好久，彷彿要看到她的心底，才沉聲問道：“你是為我，還是為他？”

劉瓊華抿嘴笑道：“我們之間那裡用得著說這個的。”

他們這般姿式，寥落恰好將他逐步重起來的呼吸聲聽在耳裡，她的心就跟著他的呼吸聲起起伏伏，一點點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