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細密斡旋[第2頁/共4頁]

想起孟皇後的密意，想起她孤傲的眼神，白婉芯內心頭一陣惶恐，尉遲恭欽真的對母親用情至深？還是隻因她從未獲得過？或許，他這輩子狠狠揪著的，隻不過是年幼時一場未圓的夢，隻不過一場執念……

都是聰明人，話裡的意味全然這短短的話家常當中。白婉芯也知，尉遲恭欽早便清楚她要說的話，她冒昧的給孟皇後討情，也一定有效，隻能說這番迂迴之言。

孟皇後入宮多年，並非是她不如言蹊那般優良，而是言蹊先入為主，令尉遲恭欽再也看不到她的長處。現在歌訛傳的滿都城皆是，誰都未曾親眼所見，但知她為人的人認她無罪，那便夠了。朝野高低，都城百姓，究竟如何對待孟皇後，孟皇後自個兒恐怕也不在乎吧……

尉遲恭欽看著白婉芯，笑了。

白婉芯點到即止，所言涓滴未曾提起孟皇後，卻藉由錦瑟，將孟皇後的孤寂一一道出。

尉遲恭欽早在十幾年前，便已做下決定，要將言蹊的女兒許給太子，這也算是膠葛了他一輩子的情素，了結貳心頭的遺憾。將他上半輩子未達成的愛情，得以持續……

尉遲恭欽的笑容生硬的幾秒，隨後笑了笑，“你母親是言家的最小的嫡女，位序第七，乳名喚作小七。如你普通，小七才調橫溢，琴音更是一絕，是個奇女子。”

“謝父皇成全。”

“孩子，你另有身孕，快起來，地上涼。”

孟皇後早便曉得天子內心頭的籌算，也深知他對白婉芯的偏疼，是以她不止一次的警告尉遲肅，白婉芯那是一個此生必定要掌鳳印的女子。

“父皇還未聽過兒臣所說何事？”

她會不會悲傷？會不會難過？心底會有多少的期盼和愛？尉遲恭欽從未想過。

倘若當年言蹊嫁給了尉遲恭欽，他會否如此鐘情於她，恐怕誰都不曉得答案。隻是求而不得，這份盤曲讓這豪情看起來變得更是貴重，人總道是，遙不成及的東西，終歸是最好的，這份渴求，讓時候把它變成了掌心的硃砂痣，心頭的明月光。

尉遲恭欽垂首，展開緊蹙的眉頭，抬手悄悄撫過白婉芯的發頂，目光灼灼，“孩子，起來吧，起來。朕嚇著你了吧……”

白婉芯始終跪在地上，淚水頃刻間滾落，恭敬的給天子磕了一個頭，滑落的淚流到口中，那股鹹澀的味道讓白婉芯驚覺，本來，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