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榻共寢 異夢隔心[第1頁/共3頁]

身邊的錦被“嗤啦”一聲響，他驀地伸脫手來緊握著我的肩，語氣淒慘，道：“這就是你想同我說的話。”

“我本日路過鈺茗堂碰上了那位姓梁的男人，他竟然問我為何你本日未去觀曲，劇堂裡新演的曲文是你作的，演時約好要在場。”

我不解道：“為甚麼？”

我隻好從床尾爬到床頭。他本來就鋪了兩個被窩，睡一頭應當也冇多大乾係。

錦被出窸窣聲響，溫熱的肌膚觸在我的臉頰上。

他又彌補道：“我有話同你說，阿真。”

臉頰上的手還在，我保持著臉部微側的姿式，大氣不敢出。

他說的有鼻有眼的，我聽著倒是一頭霧水，隻能先在內心冷靜記下一些關頭的字眼。

蔥白的指尖明顯已經碰到了他薄紗上的襟帶，他卻在此時回絕道：“不消。≧ ≧ ”

黑暗中，他在身後又幽幽地說道：“阿真，莫非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嗎？”

盤算主張後，我在內心編好一通話，語氣平高山同他說道：“你既然已經明白你我之間再無能夠，不如就休了我吧。徹夜你我雖同床共寢，但異夢隔心。與其如許讓相互都痛苦，倒不如分開，成全相互。”

他似是又轉過甚來對著我，道：“為甚麼？”驀地出一聲輕笑，複說道：“你就這麼想分開我嗎？你莫非冇有為玉兒想過嗎？”他的語氣在減輕：“你莫非冇有考慮過我的臉麵嗎？你就那麼想和阿誰姓梁的在一起？”

我冇再理睬他，他也冇再言語。我一心機考著穿回當代的體例，也不曉得本身是幾時睡疇昔的。

看模樣是來幫我梳洗的。

對！休了。要不就讓他把我休了吧。依他的話，彷彿阿誰姓梁的公子才與我情投意合，歸正枕邊的這個男人討厭我，不如去和阿誰喜好我的梁公子在一起。如許也不至於活得這麼膽戰心驚。

女人的直覺奉告我，這不是一個純真的閨中怨婦戲文，這內裡還掩蔽了彆的故事。

我坐在榻上一副頹靡的模樣，對她說道：“月映，我彷彿是抱病了。”

“阿真。”他的聲音在我的耳側響起，既難過又無法。

我剛躺下，他便起家熄了燭火。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如乾脆到底。可我又考慮到他會不會做出甚麼過激的行動來，隻好小聲地“嗯”了一下，也不曉得他聽冇聞聲。

我覺得這事就這麼掃尾了，冇成想，他抬頭枕在冰冷的瓷枕上說道：“阿真，你曉得，我不成能那麼做。”聲音有些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