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2頁/共3頁]

下了夜班上晚班，偶然卻感覺晚班要暖和很多。一進扮裝室的門虎牙妹就拉著我直叫我猜誰台端光臨了。多大算台端？我自猜不出。一邊往臉上五彩繽紛地抹擦一邊點頭：“你讓我這日理萬機的大腦歇息下行麼？誰來也不關我事。”

“好啊！多久冇猜了，手都癢了。全兒，你也得插手我們。”

見阿花抽泣還是我隻好替她回道：“她叫阿花，死者是她――”

不出所料章俊雷爽約了，來由是北京出差。我不但不去點破還操心發了條簡訊調情“但願你在孤單時會想起我。”嗬，少女期間的伎倆現在也不知還好不好用。

再見到的阿花公然一改前次的衰容，打扮得姹紫嫣紅。一條紅緞裙，大擺，幾與地齊。見我來了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站起家來，一雙紅高跟鞋一閃而過，煞是都雅。“我們有半年冇見了吧？想死我了！”聲音甜的膩人，象在演戲。

對方俏容扭曲：“深更半夜的談事情？你覺得我會信你？”

“嗬，不過是事情上的事兒。”我倒了茶想讓她消火氣，“我猜你冇興趣曉得。來，喝水。”

“石磊他，純真，中了你的計！”楊嬌起家指導江山，“彆把那些玩弄男人的把戲用在石磊身上，你不會得逞的！”臨出門的當兒又回身補了一句“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楊嬌一臉嚴厲，嘲笑道：“冇石磊甚麼事，明天我就是來找你的。比來彷彿蔣蜜斯同石磊聯絡頻繁，能讓我曉得有甚麼話說也說不完麼？”

“她和老公。東風對勁的，要了包房還請我們都去呢。臭顯擺來了。”虎牙妹一屁股坐在我的打扮台上，一隻手玩轉打火機：“哎，下了台一起去唄？”

“不關你事？是阿花呀！”

我撲哧笑出來。我們猜拳是潘弓足，武大郎的套路，他一大男人比劃起來非得笑死人不成。劉全開初不肯，架不住美人死命的勸，因而也潘弓足潘弓足的喊將起來。暗淡的燈光，四散的酒瓶，刺耳的尖笑――我能影象的最後一個場景是阿花摟著我大舌咧咀地說“來，鉛華，再喝一杯。”以後一片沉寂。

一聽還得讓人認領慚愧難當，這深更半夜的豪傑們怕是都睡了，誰有這閒情逸緻來警局救美呢？

我們驚奇地一起望向阿花。阿花終究停止了抽泣，她抬開端緩緩道：“與她們無關，我丈夫本就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