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春天裡的故事[第1頁/共5頁]

“不對，起航，彷彿不是黃鱔。”朱金山俄然說。

我走向另一個籠。我將籠提在手上，還是冇有動靜，不過彷彿重了好多。我看了看。哇靠，籠子裡竟然躺著一條很粗的黃鱔呢。

“朱金山哥哥，有魚嗎？”

我懷著衝動的表情起了一個籠，真見鬼，籠子安溫馨靜的。透過竹籠的裂縫往裡看，一條魚也冇見著。我的心涼了半截。

而村裡的那些大哥哥們，將籠裝在村口的水塘上方，每天每天都有收成，不說泥鰍，不說兩三個手指頭寬的小鯽魚，連巴掌大的鯽魚他們都能裝到，偶然還能裝到紅鯉魚和烏魚呢。

料峭寒春，乍暖還寒，春水砭骨，但我們不在乎，我們擔憂的是一無所獲，哪怕有一條魚兒呢，我們都會有成績感，隻是彼蒼不眷顧，我們常常一無所獲。

回到青石路上，我們找了個有水的處所把腳洗潔淨，穿好鞋往回走。我記得我們冇有沿著青石板路回到村裡，而是從另一條山路回村。

“我不怕。有哥在，我就不怕。”郝珺琪嘟著嘴。

我不曉得我們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膽。山路兩旁但是有墳的啊。我們還蹲在山路上折了一根小樹枝，將籠裡的魚串在小樹枝上，好長好長的一串魚，提在手裡沉甸甸的。

幸虧路程短，不一會兒就到了。那一大片水域就是水塘了。本來小溪折到了這兒。我們發明每一個缺口都埋著一個竹籠。

“好。不過，不要奉告我們的爸爸媽媽。”

他們提著幾個泥鰍籠或者一個大水籠走在水田間的田埂上，找一個流水缺口，然後將籠埋在缺口，用土壓好，水便從竹籠間往下賤，小魚兒和小泥鰍們沿著流水往上遊，鑽進竹籠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們吃過早餐，下到門口大樟樹下的水井旁。在那兒的泥土裡，長著一種莖比村裡的一些老奶奶用的用來縫補綴補的針粗不了多少，卻又老長老長的草。我從它的底部將它折斷，用來串杜鵑花。我折了一把，足足有二三十根吧，然後去後山。

阿誰早晨我們騙過了各自的父母親，沿著村前的青石板路往村外走。月光很淡，一些人家種在路邊的梨樹或棗樹的影子落在巷子上，黑魆魆的。我們的心突突的跳。郝珺琪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好吃嗎？”郝珺琪問道。

“搞一個？如何搞？”

這是每年春季我們都要做的事。莫非你還冇瞥見，那漫山遍野的杜鵑花？旮旯角落裡，杉木林間，茅草叢裡，乃至山崗上，到處都是，紅紅的，豔豔的，多麼殘暴，多麼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