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千秋（上）[第2頁/共5頁]

不見了？甚麼叫……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爹爹歎了口氣，“也怪你身在閨閣時，為父對你疏於情麵油滑的教誨，不過，”他俄然正色望我，讓我為之一凜，“有些事情即便為父教了也冇有效，須得你本身切身材味才氣明白。”

不過，這文章的內容井井有條，鄭棠管理後宮的不凡才氣由此可見一斑。

我的眼淚愈發澎湃，一把撲進了爹爹懷裡。那度量還是一如既往的暖和，將我輕柔包裹，彷彿連統統的委曲和哀思都被它熔化了。

我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落筆寫道：“女兒明白爹爹的言下之意。”

爹爹與孃親對視一眼，道：“前不久為父禮聘的郎中返來稟告，說她們母女倆都不見了。”

我點了點頭抹開眼淚，轉而膝行至娘切身邊，從案上拿起一支禦筆，緩慢地寫下一句：“爹爹與孃親在宮外可好？三位姨娘與哥哥們呢？”

我鬼使神差般愣在原地，淚水接著奪眶而出，恍惚了他們遠去的背影。

爹爹看了更是感慨萬千，道：“素素，餘氏一族是你最堅固的依托。”他頓了半晌，深深望了我一眼：“漸漸地你也會成為我們最堅固的依托。”

爹孃低垂著頭，守著禮數緩緩走了上來，齊齊下跪施禮道：“拜見陛下，拜見殿下，陛下殿下萬福金安。”

宮洛的聲音從殿外遙遙傳來，我一下子悲從心起，緊緊握住孃親的雙手不肯放開。爹爹也難掩麵上的不捨之情，顫抖著道：“我們該走了，禮數不能違悖，素素，你萬事謹慎。”

在如許渾渾噩噩的夢境裡，唯一值得我期許的，就是四月初八的生辰了。遵循北燕朝的禮數，皇後和太後的生辰便是本朝千秋節，須得普天同慶，萬民朝賀，才氣彰顯她們高貴的職位。

我又喜極而泣，笑開的嘴角滲入苦澀的淚水，漸漸化成了蜜普通的甜美。孃親也不知是喜是悲，一邊為我拭淚，一邊道：“好了好了，我們一家人不好輕易才見上一麵，可不能老是哭呢。”

我朝孃親莞爾一笑，表示她放心，接著又寫道：“前不久奉求父親為璧月母親請來郎中顧問，她們母女倆可也好？”

雖說鄭棠是受喬序囑托代掌鳳印，但太後為了製止我大權旁落，特地下了一道懿旨，規定宮裡統統冊文必須同時蓋上皇後和端裕夫人手中的兩枚鳳印才氣見效。是以這兩年來，宮裡有任何事情，鄭棠都會派人來鳳儀宮“收羅”我的定見，我不擅好處理這些題目，聽她的人絮乾脆叨地說完，便給她蓋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