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水（下）[第1頁/共4頁]

“毒素？”喬序的眉毛一懍，“如何回事？”

清露淒厲的呼喊聲遙遙傳來，太後本來欣喜的神情驀地一變，凜眉道：“皇後剛醒，豈容她一等賤婢在外吵喧華鬨！雲蘿，你出去奉告她，再吵一句哀家就送她進宮正司（1）！”

她的聲音柔中帶剛，身子卻顫顫巍巍幾乎要倒下去。世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我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之前的她身姿豐腴，圓圓的麵龐非常敬愛，而現在的她除了清臒與病態，竟再無其他。我的心一顫，鼻子忍不住模糊發酸。

我不由悄悄歎服，慎長萱公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短長角色！她的話音剛落，喬序公然警悟起來，聲音也不再平和：“靖貴嬪提示得是，你為何當日不拿出來，反而本日纔拿出來呢？”

“是，”清露以額貼地，“回陛下的話，事情還得從昨夜提及。昨晚小主高燒，奴婢與清芬姐姐連夜請來了徐太醫，這才曉得本來小主體內早已積儲了很多毒素！”

我咬了咬嘴唇，低眉提筆寫道：“母後，香囊是兒臣賜給穆秀士的，還是和大氅一樣，冇有熏香，兒臣不曉得熏香。”

喬序見一場風波就如許停歇，便對清露道：“你說說看，你家小主小產的本相是甚麼？”

“哦？”祁抒意委宛地笑了一聲，“陛下的旨意是統統貼身物品，莫非阿誰時候穆秀士還攔著你，不讓你拿出去不成？”

“且慢，”喬序叫住了雲蘿，半晌又道，“勞煩雲蘿姑姑再傳一句朕的口諭，讓她稍候半晌，等皇後和緩了朕自會傳她出去問話。”

喬序的“川”字眉一展，道：“靖貴嬪但說無妨。”

離門口比來的芙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身邊，緊緊扶住了她。宛清朝她微微一笑，旋即站穩了身子，跨了一步緩緩走進殿中。

夏太醫在喬序的表示下開端細心查抄那枚香囊，他拿起來嗅了嗅，又翻開幾次查驗，臉部神采也有了奧妙的竄改：“啟稟陛下，這枚香囊有濃烈的樹莓、桑葚氣味，這些芬芳的野果是吸引紅斑蛛最好的釣餌，不曉得秀士小主將它放在了甚麼處所，纔會導致毒蟲上身。”

宮洛將我的親筆轉呈太後與喬序，太後見了，微微歎了口氣，道：“帝後同心，哀家也隻好認了，雲蘿，傳清暴露去。”

祁抒意嫌惡地瞥了清露一眼，道：“你可彆賴本宮，倒顯得本宮冤枉了你似的。”

雲蘿回聲出去，不一會兒便帶著清暴露去了。清露守著禮數朝殿中世人一一行了大禮，太後也不看她，隻壓著性子冷聲問道：“你在殿外說事關皇嗣，究竟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