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懷孕[第3頁/共4頁]

難言的疼痛1998.3.23晴禮拜一

真的冇法忍耐了。

另有一個奧妙：媽媽之前養了一條北京純種哈巴狗心心，它有一雙黑而大的眼睛，短短的黑鼻子，敬愛極了。它在外婆家抓老鼠、看屋，深得一家人的寵嬖。可惜春節時因你小姨帶出去玩傳染了肺炎死去了。那天夜裡，當媽媽為心心禱告時曾但願懷上一個孩子，能慰籍落空心心的哀痛。我的禱告實現了，我有了你，也就有了但願。多麼但願你能安然生長啊。安安―心心，或許心心已經轉世化做了你來接管我們的愛，或許心心在天之靈已在保佑你了。

明天我去做產前7個多月通例查抄。羅真容大夫量了腹圍，聽了胎心音，接著用手摸腹部胎兒位置。俄然，她說：“這胎兒是臀位。”“如何能夠？”我驚呆了。做了B超，也顯現臀位。天啊，安安，你如何還未把小腦袋轉下去？你莫非對媽媽有甚麼不滿嗎？你不想出來嗎？你可曉得臀位屬於難產，很傷害的。大夫叮嚀我做兩週的膝胸臥位操，看可否轉過來。若冇有結果，到預產期就隻要剖腹產了。

三1998.10.8禮拜四晴

幾個月前我就將你的名字想好了：安安。一是現在不曉得你是男是女，這名字合適男女通用。二是因為“安”是你爸爸下一輩分中的字。三是但願你平安然安、順順利利地出世和生長。一想起你伯父他們阿誰斑斕敬愛的女兒因為出世前冇有產檢，剛出世不久就啟事不明地死去的景象，我就怕極了。我不求你升官發財，不求你功成名就，隻求你平安然安，承諾我，好嗎？

有身已不知不覺兩個月了。近一段時候來，食慾減少，甚麼東西也不想吃，看了油膩的食品就想吐、噁心，瞥見綠色的蔬菜如萵筍、大蔥等也想吐，那種感受比疼痛更漫延得讓人難以忍耐，恨不得讓人刺我一刀，讓痛來粉飾這類難以言狀的苦。此時方感覺任何富麗的詞語歌頌母親也不過分，心中頓時湧上一股歉疚之情，此生當代欠父母特彆是母親的底子冇法了償。本身即將做母親才逼真地體味到母愛的深沉，生命的出世真的是太不易了。這類既甜美又痛苦的感受永久不想有第二次了。

總感覺那裡有甚麼不對，是我太敏感了嗎？他真的是開打趣嗎？

早晨8時擺佈，正坐著看電視，俄然下腹部有一絲輕微的顫抖，瞬時即逝。過了幾分鐘，又是如此。我幾近不敢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