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佩玉明珠[第1頁/共4頁]

月眉微蹙，眉心一簇火符刺青，有種不成侵犯的嚴肅。

但是未找到快意佩，又撿了人家的夜明珠，鐘離啻十七歲的臉上略顯愁色，隻漫無目標地在落水寺後院轉著。

那頭並未迴應，明月也不說話，隻帶著他前入梅園深處。

……

鐘離啻憑著影象來到與落墜紅相遇的那棵梅樹下，蹲身以手刨開積雪，卻找不到那塊快意佩。

方丈聽他如此說，雙手合十，緩緩而言：“阿彌陀佛。夜行不便，世子還是在此陋宿一晚，待明日備了車馬，再行不遲。”

隻是雪天路滑，天氣漸暗，便更難走。落水寺的梅花雖香氣正鬱，卻難抵西風，又沾了雪，大片落下，倒顯苦楚。

鐘離啻聽他這麼說，還是不甘心，又問：“我想著這物非平凡人所得，不知這幾日落水寺可有權貴落腳？”

這話說得，初如雪頗活力，不過並不發作，又自知不能同如許的人講事理，隻能忿忿拜彆。

鐘離啻聽那聲音頗剛毅，並不似普通女子輕荏弱弱，正想哪家的女人能屈尊於此，卻聽耳邊風聲乍起，本能旋身躲過那暗器。又聽呼聲，卻並無防身之器，隻能被動防備。身邊立時圍上來一眾仆丁，與鐘離啻纏鬥，卻並不真敢傷他。鐘離啻不時便將這些人打倒在地，頗對勁地尋覓這院子的仆人。

鐘離啻想起前次在此遇見落墜紅一事。那小傢夥純真敬愛，又言辭當真，倒似春日裡的桃花，嬌而不妖。

方丈抬開端看了鐘離啻一眼，笑道：“世子談笑了，落水寺來往皆為親貴，現在聖上大壽，來往權貴更甚。若非聖詔老衲豈敢隨便向世子流露貴戚行跡？世子還是隨緣吧，有緣自會相見。”

鐘離啻想著是不是叫甚麼人給拾去了，若那民氣善，或可還回。正考慮，卻見一梅樹旁積雪下有東西閃爍。雖天陰日暗，那物什光芒尤甚，叫人不得不重視。

靖南王一感喟：“都城到底不比南疆，若派人去找，怕是引發故意人的猜忌，反倒是不好。”

那人彷彿冇想到鐘離啻會報歉，剛要去拿茶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了鐘離啻一眼，幽幽開口：“若大家都似世子這般焦急，那這落水寺的梅花但是要遭殃了。”

明嘉二十五年初

“家主，”一家仆來報，讓呆看的鐘離啻回神，又聽他道，“埋頭禪師的小童來過，說徹夜象有異，恐生變故，家主若想入城便早作籌算。”

因下著雪，夜墨如漆，夜雪映亮了這院紅梅，鐘離啻順手摺了枝梅花，高低瞧著這梅園的佈局，內心卻非常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