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古瑟音韻[第1頁/共3頁]

“隻是我出門並未曾帶著瑟，”宇文素戟看一眼鐘離啻，為莫非，“要不改天我帶了它再來拜訪？”

宇文素戟看了看桌上那瑟，是桃木的，頭上雕了幾朵桃花，看著彷彿有些舊。

因而又客氣一番，領著二人過了花圃穿了迴廊，到了一間中間長滿淮竹的小屋。屋裡陳列簡樸，彷彿另有一個內間，隔著一個雕花素紗屏風，看不逼真內裡。隻是唐雲並不帶二人入內間，而是進了外間。

那人道：“耳力還算不錯，終究聽出來了。”

“想不到公子如此年青便熟於瑟曲，倒是少見。”

宇文素戟點點頭，開端撥動瑟弦。

這時，唐家的家仆過來，說小王爺那邊來人了，但願小王爺儘快回堆棧。

唐雲笑道：“下官已為公子籌辦好，還請王爺與公子隨下官前來。”

“這瑟名叫君心，也算是一柄不錯的瑟了，雖音色上比上古名瑟殘陽血差了一些，也是不成多得的佳品。”

唐雲表示同意鐘離啻的說法：“小王爺見地博識，公然是宗室之人。”

隔著屏風，那女子看著宇文素戟一弦一弦撥動，樂律從他手裡散出，意蘊深長。

宇文素戟點頭：“天然苦楚，隻是若此生連這麼一個值得入骨相思的人都冇有，才叫苦楚。”

唐雲算是儘了地主之誼，對這二人照顧算殷勤，卻在半途提起一件事：“不知小王爺與公子，可聽過杜呦呦的名號？”

宇文素戟平複一下表情，眼睛向裡看了一眼，摸索道。

“這觀點倒是奇特。”

宇文素戟這才曉得，本來深宮中曾有這麼一名才女，想到初氏一族那被滅門的淒冷氣象，倒是有些感慨。

一個女聲俄然從內間傳出，嚇了宇文素戟一跳。這裡間本來是有人的！

“杜呦呦，”鐘離啻點點頭，回想道，“但是阿誰號稱江南第一瑟師的杜呦呦？”

“你是……”

這曲子有些淡淡哀傷，卻又彷彿帶著一股不成見的但願與光亮，純粹，不造作地表示“相思”這個主題。

“這古瑟本是宮裡的東西，為安在你手裡？”

那聲音並不是欣喜，而算是一種“你竟然才聽出來”的一點點嫌棄。

瑟音韻渾厚，聲音較大，常做宮廷禮樂。宇文素戟這一曲《長相思》彈得出神，入畫，也入韻。

“傳聞宇文公子也是瑟藝了得，”唐雲看著宇文素戟，笑意盈盈，“倒是不知宇文公子能不能賞光，奏上一曲？”

“公子並未經曆情愛，為何對《長相思》如許的曲子純熟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