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國姓為安[第2頁/共3頁]

這一點，就算是昭仁皇後被滅族，就算是初氏一族罪過滔天，千百年不能寬恕，也是無可爭議的。

“是啊，這麼多年了，朕老了。”

那畫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些影影綽綽，畫裡的人彷彿要醒來。

“你可知，為何國姓為安，宗室倒是姓鐘離？”

明嘉帝“哦”一聲，又道：“去把沐靳叫來吧。想必他也是冇有睡的。”

沐靳瞥見那畫，彆過臉去，冷靜地走到燭台邊，取出火折，將那蠟燭撲滅，又拿起來，放到明嘉帝中間。

明嘉帝不得不平氣太祖，想了這麼一個彆例來絕了宗室對皇位的念想。

曲錦福曉得這時說如許的話，並不大安妥，但還是開口了。

明嘉帝很少對沐靳說如許的話，但是他本日說了，在昭仁皇後的忌辰，在淩淵閣，手裡拿著昭仁皇後的遺像，對沐靳說瞭如許的話。這話明嘉帝此生隻說一次，也隻對沐靳說，因為沐靳是太子，是大淵王朝的太子，他冠著安姓，是明嘉帝皇位的擔當人，是這王朝正統的仆人。

曲錦福諾一聲，便去打發了本身種植的後生去了。

明嘉帝看著窗外的玉輪，手裡的筆已經快乾枯了。

“這麼多年，這裡該清算清算了。”

“朕不如何困。小紅兒呢？”明嘉帝將手裡的筆放在筆架上，接過曲錦福遞上來的帕子擦了動手。

明嘉帝彷彿並冇有為這話活力，他將那捲軸鋪在地上，也不顧臟、涼，便坐在那捲軸中間。卷軸上畫的女子，半眯著眼，靠坐在一株梅樹邊，乎非常舒暢。

沐靳這時看著明嘉帝，不明白他為甚麼俄然提開初如雪。

沐靳聽明嘉帝如許說，仍然不放心，躊躇著答道：“本日是母後的，忌辰。”

……

明嘉二十五年春

明嘉帝將畫重新捲起來，他卷得很當真，很細心，一點點地查抄是不是整齊的。

“朕曉得，你們都在內心，怨著朕的。”明嘉帝俄然自嘲似的笑了，也收回擊，看著沐靳。

明嘉帝伸手，悄悄拂過畫裡女子的臉，彷彿很疼惜。

聽到“淩淵閣”三個字的時候，沐靳的身材有些生硬，他迷惑地問：“父皇此時去淩淵閣做甚麼？”

明嘉帝感覺本身彷彿老了很多。是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他現在六十，算是高壽了！

暗淡的屋子因為這一點點光亮，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