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妓女進宮[第3頁/共17頁]

她咕嚕咕嚕喝茶，喝急了茶水順嘴流在衣衿上。她抹抹嘴說：“可不是嗎，欠銀子不還老不打照麵，不是用心認賬嗎？那哪行呢？我們靠這個維生呢。”說罷又喝水。

說歸說做歸做，黃廚頭不敢冷酷我，給我安排一處單間留宿，叫一個蘇拉服侍我。當天早晨，徐司房替我拂塵，黃廚頭和幾個掌案作陪，擺了一桌好酒菜，上來就敬我三杯。大師說談笑笑也算熱烈，隻是隻字不提我練習的事，彷彿我真巡查來了。吃好喝好回到住處，經小蘇拉一番服侍後我倒床就睡。睡到半夜醒來，望著窗外明月想苦衷。

耳聽得城外亂紛繁，

紫禁城的禦膳房屬於外務府管，但各膳房間廚役的變更外務府管不了，屬於禦膳房總管管，就是蔣爺管。唐守恰是蔣爺的人，他不放邱掌案，邱掌案就走不出外禦膳房。唐守正如果曉得這事是邱掌案挑起的，不往死裡整他纔怪。我望著邱掌案躑躅而去的背影，油但是生憐憫。

那人說：“叨教爺，徐司房在哪兒辦差？”

她放下碗，嚴峻地說：“我……我不是宮內裡的人，是……內啥府的……”

我一聽話中有話，歪過臉朝他說：“你跑這兒乾啥？把穩唐首級點卯。”

他不明白，問：“看啥戲？都啥時候了還開打趣。人呢？千萬彆讓她進我這屋啊，哎呀我的媽！黃廚頭這傢夥的主張也太毒了！如果被他們抓到證據，我不被敬事房打死啊！崇孔你必然要救救我啊！我端賴你幫了！她人呢？這會兒在那裡？還在找我嗎？”

我有了這三件東西，對全部膳房的運轉就瞭如指掌，也用不著做賊似的瞎漫步，還收事半功倍之效，調查停頓大有轉機。比如這天外務府膳單有雞鴨罐湯二十品，所配食材為雞鴨豚肘各四十隻，當天做出菜檔記有二十品雞鴨罐湯，當日庫存冇有雞鴨豚肘，意味所進食材已做出菜品用了。我做過這道菜，曉得這一品雞鴨罐湯的分量，起碼夠十小我飲用，二十品就夠兩百人飲用，而當天領用這道菜品者不過四十人，明顯有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