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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蕾心不在焉，既不讓坐也不倒茶，隻叉著腰站在那邊冷眼看著關勝昌。

關勝昌悻悻地鬆開手，定定地望著文蕾，神采由紅轉青，由青轉紫。

“冇有，就是有點頭疼。”

“文蕾，佻就成全了我吧，我真的好喜好你，我內心……”

關勝昌感到敗興，但仍強作鎮靜。他摸出一個金飾盒，翻開，遞到文麵前：“小文，你看，我給帶甚麼來了？”

“嘩啦”一聲，架子上的光盤散落一地。

文蕾孔殷地展開紙條，剛看了一眼，手便像被蟄了似的，紙條飄落在地。她眉頭舒展，彷彿要搞清這張紙條上傳達的全數意義，過了好半天，才躊躇地將紙條重新撿起。又看了一遍，她下定了決計，一把抓起話筒。

“文蕾，文蕾是住這兒嗎？”關勝昌在門外問。

“我看看，發熱冇有？”

文蕾眉頭一皺：“哦，對不起，我……我明天不舒暢，哪兒也不想去。”

文蕾大喊：“來人哪，有人耍地痞啦！”

“小文，公然是住在這兒。”關勝昌一見文蕾，當即笑逐顏開。

金飾盒裡是一條白金項鍊。文蕾心中暗自嘲笑，說：“對不起，這麼貴重的禮品，我不能要。”

“貴重甚麼？這是專門給你買的，來，戴上，讓我看看。”

“那……”關勝昌大感絕望：“那總得讓我出來坐一會兒吧。”

“給臉不要臉，跟他媽葉小薇一個德行！”

文蕾強抑氣憤，儘能夠不讓淚水滾落下來。她指著門的方向，大喝：“地痞！你給我出去！”

“哦，我有一個朋友開了一家飯店，鮑魚做得特彆好，我是專門來請你的。”

文蕾靠在門外，雙手捂臉，淚水肆無顧忌地從指縫中排泄來。她的身子漸漸滑落，最後伸直在地，嚎啕痛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屋外的天氣已經暗了下來，文蕾的淚水流乾了，心中的氣憤的CD盤，委曲也垂垂消逝。她站起家，行動木然地清算著龐雜的屋子。那些被她視若寶貝的CD盤撒得到處都是，令她心疼不已。她一張一張地撿起來，謹慎地揩去上麵的灰塵。

文蕾躊躇了一下，讓開身子。

高朋輝帶來的動靜把文蕾的安靜也被突破了。她俄然感覺這盤從德國帶返來的CD中的音樂變得剌耳起來，因而便關掉聲響，伸直著席地而坐。她內心七上八下，猜不出梁少萱究竟做過甚麼違法的事，莫非他的經濟上有甚麼題目？要不然如何會轟動了查察院呢？

說著，關勝昌取進項鍊，就要給文蕾戴上。文蕾一邊躲閃一邊說：“不，我真的不能要。關科長，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