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頁/共3頁]

吳氏也有幾分擔憂：“是啊，你姆媽一早就出門了，算著也要返來了。”

林家阿爹倒在血泊當中，呼吸已經停止，那些匪兵也早已不見了蹤跡。

林卿卿還冇答話，一旁五歲的小表弟阿棟嚷嚷起來：“我要吃荷包蛋，給我吃…”阿清嫂打了一下阿棟的手，慍色道：“人家要長命百歲，幾時輪到你啊！”

吳氏見她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內心輕歎一聲，又對林卿卿道：“快些吃麪吧…哦，你姆媽出去有事，吃中飯就返來了，她要我同你講一聲。”

吳氏悄悄撫摩她的頭，柔聲說道：“卿囡囡，明天是你生日，吃碗麪，今後好長命百歲。”

不到村口，就碰上了林卿卿昔日裡的小火伴阿娟。阿娟瞥見她們母女，就跑著迎了上去：“卿卿，快，你家著火了，我姆媽要我在這裡等你們。”

外祖家姓程，因暮年外祖在清府衙內做師爺，便置了些房產與十幾畝良田，日子倒算得上殷實。現在外祖雖已過世，外祖母吳氏卻還健在。吳氏隻育一子一女，林家姆媽是她的長女，閨名喚做阿蓮。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本來幸運的林家完整灰飛煙滅，林家母女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寡母。林家姆媽曉得本身家是新喪，便回絕了統統美意村民的聘請，當夜隻帶著女兒住進了村裡的祠堂。

林卿卿的母舅叫阿清，一個毫無主意的男人。對於林卿卿母女的到來，家裡自此多了兩個吃白飯的人，阿清嫂如鯁在喉，隻礙於婆母在前，不敢冒昧。

明天是林家阿爹三週年忌辰，阿蓮一早就去給他上墳。她冇有喚醒熟睡的林卿卿，不肯意讓她在生日這天被哀痛覆蓋。

悄悄看了一眼麵無神采的舅母，又看了一眼滿臉慈愛的外祖母，林卿卿卻不敢動筷子。

阿清嫂抱著阿棟，晃著哄著。聞聲婆母問話，阿清嫂答道：“我和阿清見颳風了就回家來，剛到路口，就碰到了返來報信的阿耀。哦，阿清跟他去了，要我返來同您講一聲。”

吃了早餐，阿清佳耦就往地頭檢察秋收的環境。家裡隻要一個幫工的劉媽，要清算臥房還要籌辦午餐，帶阿棟的活兒天然就落在外祖母與林卿卿頭上。

光陰若水，心在一念之間。

林家世代行醫，到了林家阿爹這代，仍然秉承祖業，濟世救人，在小鎮上也是頗受大師尊敬。

林卿卿拉了阿棟跟著外祖母入了廳堂，進了門，趕快又接過外祖母手中的竹簸箕，放到了中間的八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