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弄鬼[第2頁/共3頁]

“蘇玉畹啊蘇玉畹，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成活。獲咎了我，看你另有甚麼好日子過！”宋氏對勁地自言自語了一番，拿出鏡子照了照，又整了整衣衫，叮嚀春香看好門，到廚房提了幾個粽子，甩著帕子往李府那頭去了。

宋氏聽了這話不但不喜，反而愁的不可。

待得宋氏走遠，牛嬤嬤這才越揣摩越感受不妙：“二奶奶如許的親戚，還是太太派去的，蘇大女人對她都如許在理，我們這些下人，還被她放在眼裡嗎？豈不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有少爺護著，便是太太都拿她冇體例。哎呀，這可怎生是好？不可，她們返來我可得好生跟她們說說。”

她見機得很，除了每日淩晨去給李太太請一回安，李太太不召見她，她不會老湊到跟前討人嫌。不過她能在李太太跟前越混越好，天然是有訣竅的，那就是多跟李府下人靠近，時不時地對他們施些小恩小惠。你想想，隔三差五地有下人在李太太耳邊提及宋氏，說她如何如何為人和藹懂禮數，如何如何無能，李太太對她的印象能不深切、能不好麼？

今兒個也是她運氣好，剛進李府前麵那條巷子，就恰好遇見李太太院裡的一個姓牛的粗使嬤嬤。她將竹籃的蓋子翻開，暴露裡的的粽子，笑道：“我嘴饞，偷閒包了幾個粽子。不敢吃獨食，想著嬤嬤們常日對我的關照，特地拿來給你們嚐嚐。做得不好，彆嫌棄。”

牛嬤嬤拿張條凳讓宋氏在院裡坐了，把粽子騰出來，將空籃子放到宋氏身邊，對她道：“等著。”說著就出去了。

宋氏也不坦白，把事情跟牛嬤嬤說了，道：“我想探聽一下太太那邊對我是如何個觀點。”

現在她得了閒，自是要去李府下人所住的處所走動走動，也密查一下李太太那邊的環境。

她就說麼？光是李太太對蘇玉畹印象不好冇用，還得李鈺明也討厭蘇玉畹方好。

蘇玉畹那頭，第二日一早送了韓嬤嬤上路，她便叮嚀丫環：“穀雨，去孟姨娘那邊一趟，就說我要上山去，問問三少爺要不要同去。”

宋氏也不明說，隻撇撇嘴：“或許吧。”說著站起家來，提上籃子，”天氣不早，我先歸去了。早晨的菜還冇摘呢。”

牛嬤嬤原還冇多想，被宋氏這一說，再細心一揣摩，皺眉道：“我們是太太院裡的人，她不敢不尊敬吧？”

牛嬤嬤笑道：“買那小丫頭子不就是乾活的？您還要親身脫手呢？”一麵送宋氏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