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聞香識女鬼[第2頁/共3頁]

但王五郎從一開端就寧肯永久沉湎水底，也不肯溺人求代。

“吊死鬼，有一股口臭味，臭內裡伴著點香的，那是女鬼。”

“也不是不成能。”小老頭兒轉頭見是餘生，抱怨道：“小掌櫃，你昨晚不隧道啊。”

“就是不中毒，也讓你抱病死。”餘生說他一句，把目光放在草兒身上。

餘生上了最後一塊門板，把櫃檯清算後熄燈上樓。

清姨道：“搞事。”

“趕出來？”餘生把豬頭肉和炒青菜擺櫃檯上，又回身取一罈酒。

“你筷子不洗？”

“這位是？”餘生問農神。

小老頭起家，“我捉鬼要價不菲，不過明天便宜你，就抵作酒錢了。”

現在餘生和農神成了忘年交，隔三差五的就要在夜裡飲上幾杯。

他洗漱罷，幫清姨一挽青絲後才下樓，見葉子高坐長桌旁正和小老頭興趣勃勃的聊著。

小老頭兒兀自辯論，“我是怕遇見不潔淨的東西。”

見餘生看他，小老頭兒道：“這豬頭肉絕了，小掌櫃，你這堆棧該開到城裡去。”

“看他鬼祟的樣兒，指不定鬨甚麼幺蛾子，你夜裡看著點兒，彆讓他亂跑。”餘生說。

他原是妖城富戶人家的仆人，在山村辦事渡河時，出錯跌落水中溺亡。

“還真有，怪不得那老頭要住那間。”葉子高又跑上樓。

王五郎搖點頭，他也不曉得。

她回身也上樓去了，留餘生一人把桌子擦了。

“廢話。”餘生隨口插一句，“莫非有股魚味兒？”

葉子高不理睬他，人很快消逝在拐角處。

葉子高“嘿嘿”直樂，“得了吧，舉著把款項劍去撒尿？”

餘生指著後院井，“你若真想捉鬼，不如幫我看看井裡有甚麼東西。”

農神拍著王五郎，“好人啊。”

談笑間用罷飯，餘生回身一看。

“他攔河做甚麼？”餘生又問。

在宿世聊齋誌怪故事中，王五郎如許的善行打動彼蒼後，另有機遇脫力苦海，位居一方地盤之神之類。

前文有言，凡是水鬼，須得一人代之方可進入循環。

餘生擺擺手，“快打烊了，您老快點兒的吧。”

待信奉之力耗損殆儘，王五郎怕還不如湖裡纏餘生的水鬼三姐妹。

他穿青衫短打，作仆人打扮，臉白嫩的有些病態，仿若在水中泡好久了。

他手裡捏著狪珠，溫和的白光將四周照的透明。

他們又飲幾杯，垂垂提及了王五郎成為鬼神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