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三）[第2頁/共3頁]

“臭－－－－不－－－－－臉－－－－－”

“好。”臨淵靠近她，又問：“以後呢？報完仇，你想做甚麼？”

“蒼蒼…。”他的唇角帶出一抹濃濃的苦澀，“我就躺在你身邊，就一會，行麼？”

“你穿白衣，甚是都雅。”

“繡滿。”臨淵冷冷喚她一聲，眼神確是在看一頭豬，繡滿夫人張狂勃發的肝火又要滿盈上來，就聽他指了指身後的那口深井，淡淡道：“你的母親死在這裡，靈魂被拘於此，你不想讓她出來？”

是以，這裡的怨氣頗重，不但有繡滿夫人的，另有她母親的。

竹林的另一端，蒼靈悄悄站在那邊。

“愚不成及。”臨淵麵色安靜，淡淡看她一眼。

說的彷彿他被踹過好多次似的，蒼靈撇嘴，背朝裡翻了個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時有些犯困。

你能設想帝君大人被人踢下床的窘況嗎？

蒼靈設想不到，是以她一時冇忍住，轉過身來看了看地上。

蒼靈回身，邊走邊道：“我本就不屬於天界，自是從哪來回哪去。”

臨淵盯著他的背影低低一笑，神情倒是分外落寞與悲慘，“小乖，實在，我並冇有焦急要出去。”

一向到死，都冇能出的了這個院子。

風聲漸停，竹林裡濃烈的冰寒之氣垂垂散去，烏黑的夜色裡，無邊絕頂之處，有騰躍的星光在閃動。

蒼靈窩著一肚子悶氣躺下來，再也冇再理睬他。

聽著他逐步闊彆的腳步聲，蒼靈的一顆心終究放鬆下來，垂垂沉入了睡夢中。

臨淵踏步前行，身後，傳來繡滿夫人壓抑的哭聲。

“滾出去！”蒼靈大喝一聲，將滑落肩頭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臨淵有些無法，“你不讓我睡床，現在還要把我趕出去，小乖，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

……。

“或許與你想的不一樣。”臨淵回身，看向天涯那輪虛晃的玉輪，“或許，在這裡，我能夠給你一個好的成果。”

繡滿夫人滿身的戾氣在一刹時消逝，盯著他久久冇有出聲。

“你－－”繡滿氣急，“那我們就玉石俱焚，就讓她在這裡斷送在這裡陪我！你們誰也彆想好過！”

蒼靈扯了下身上的被子，就見臨淵朝她看過來的眼神焉的變了，那眸子子黑的，像是夜晚的天幕，黑壓壓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把她給淹冇！

答非所問！蒼靈一甩衣袖，回身就要走。

臨淵的一雙眼睛，卻一向盯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