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春風十裡雙鳳求凰 李代桃僵智星解惑（陸）[第1頁/共3頁]

進了館舍屋中，明檀便按捺不住對韓承澤道：“你這模樣也忒冇出息些，憑它甚麼奇香，莫非是皇宮大內得不著的？隻做這不幸模樣，冇得丟了我的臉。”沈老先生卻笑道：“世子莫怪，倘若世子是澤哥兒這個模樣，恰是如許纔好。”明檀與沈琰一時不明，韓承澤卻笑道：“公然先生懂我呢。”

沈老先生免了她禮，便問道：“先時貢與世子所用的熏香，但是你所製？”那女人回說是。沈老先生又問：“這香可馳名字？如何所製？”那女人便道：“這香名叫‘曲水輕鴻香’，乃是民女依著家中家傳方劑改進所製。至於家中方劑，倒是不傳之秘，不便奉告大人，尚請大人恕罪。”

趙棟似是略有難堪，禁不住韓承澤兩句話，便折中想出一個彆例來，請沈老先生並著世子等人，一道兒去他府衙上，他再請夫人教侄女兒前來拜見。韓承澤天然無不該允，隻要趙棟快些。

趙棟對這個小世子是很有幾分看不透的，是以並不敢冒然湊趣，隻笑道：“世子看著些甚麼希奇頑意兒？如有喜好的，下官便替世子找來，一併帶回京中就是。”

送走趙棟，沈老先生瞧著韓承澤，麵色古怪的道：“澤哥兒，我們已經曉得了這香的出處，你非要見這個製香的女人做甚麼？”沈琰偷瞧了韓承澤一眼，低聲道：“你才這麼小，不會就曉得甚麼叫思慕少艾了罷？”韓承澤年紀雖小，跟著沈琰也是頗做過幾件諸如偷看禁書之類的大膽事的，是以狠瞪了他一眼，方回道：“先生莫非不感覺有疑？這事混和北靜王冇有半點兒乾係，倒扯上甚麼他自家兒侄女。若現在公然是世子殿下本尊在此，說不定他另有點兒歪主張可打，可換了我這年紀，就算他真有這份心機，也搪不住賢人與親王之怒，必定不敢的。我們何不看個究竟呢？”

韓承澤一時得誌得很，隻道：“就做多少也是用得完的，隻教我想得辛苦。”竟是連本世子的自稱都省了。沈老先生便板著臉略說兩句，沈琰也趕著來勸，韓承澤方拉著臉離了巡撫府上。

韓承澤心念電轉，便出聲道：“製香一事確然非常精美，據本世子所知，哪怕是一味質料差了一毫一厘，配出的香料能夠都差之千裡，是也不是？”那女人便道：“世子所言極是。”韓承澤又道：“既然如此，本世子並不敢能人所難，你隻奉告我你方劑上都有甚麼可好？這並不算彆傳了罷。”

趙棟難堪笑笑，才道：“世子要見她，本是天大的福分，隻是我夫人這侄女兒，本年已經有十四歲了，過了男女大防之齡，不宜再見外男的。”韓承澤扼腕感喟不已，俄然道：“見本世子不便利些，見沈先生是不礙的罷？本世子實在是獵奇的緊，究竟是多麼樣人，能製出如許奇香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