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衛大哥，你真是個好人”[第2頁/共4頁]

衛渡遠聽了這話，笑得更是肆意了：“我是好人？我但是個匪，旁人見了都要繞著走，提起我跟我那幫兄弟，哪個不是要抖三抖的？”

衛渡遠輕鬆地將人給背了起來，這才笑著說道：“你既是叫了我一聲大哥，那還跟我客氣甚麼？”

衛渡遠隻覺此人說話的熱氣一個勁兒往本身耳根子裡跑，心頭似是被甚麼輕撓了一下，麻癢麻仰的。

餘錦瑟本想回絕，可不知想到了甚麼，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感謝你……”

說來，山上的這塊地，本來是他們家拿來種果樹的，當時收成還是不小的。厥後，以防旁人在果子成熟後偷摘了他們家的去，衛豐就在這山上補葺了這個鬥室子，待果子成熟了就來守著。

“為甚麼？”餘錦瑟呐呐問道，她垂垂回過神來，眼裡已噙滿了淚。

餘錦瑟是真冇想到自家父親能如此絕情，是一點情麵也不留。那山上的屋子能住人嗎？誰不曉得那屋子是又破又小？

衛豐明顯已經怒了，拍著桌子道：“你還敢問為甚麼？你看看你都做了甚麼事兒？女兒家的名節是一點冇有了，今後另有誰會娶你？難不成……我還要留你在家裡汙我衛家的名聲？”

“身上還濕著呢，我可不想待會兒我們倆像個小屁孩兒似的，在那兒吸溜著鼻涕。”衛渡遠打趣道，眉眼間俱是包涵。

不錯，這叫餘錦瑟搬去山上住的體例還真就是宋氏想的，說與衛豐聽的。初時，他並分歧意。厥後，她好說歹說，又是說是為了那餘錦瑟好，更是為了這個家好，不然家裡這些個娃子還如何嫁娶？為了讓衛豐同意，她還將兩人所生的親生兒子衛天賜叫來，她一哭，孩子見了也哭，最後受不住了，他也就同意了。

衛渡遠去內裡的屋簷下抱了堆乾柴火出去，非常諳練地生了火，看了看餘錦瑟放在一旁的承擔，又道：“我去內裡站會兒，你換身衣裳吧！”

不過好景不長，幾年後，這山上的泥土是愈發不好了，果子也不如何結了，這屋子也燒燬了。村裡人也很少來這座山上種東西了，都覺著是個吃力不奉迎的活兒。這山，倒是愈發荒了，垂垂地，倒是有很多人將墳地建在了這兒。

到了半山上，看著麵前破敗的茅草屋，餘錦瑟的心更是堵了，方纔從村莊裡走過期那副毫無在乎的模樣是蕩然無存，臉上爬滿倦怠。她感覺好累，乾脆也不進屋，就躺在內裡的地裡，抬頭看著烏雲沉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