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屋藏嬌[第3頁/共5頁]

薛訥焦心求見李弘，卻傳聞太子一早便微服出門，薛訥大抵猜出彆人在那邊，馳馬向城外趕去。

薛訥拿起樊寧的假鬍子，高低打量著：“這是甚麼？”

但也不過斯須的傷懷，樊寧吸吸鼻尖，強力忍住眼眶的酸澀，微微握緊小拳。她信賴薛訥，亦信賴本身，這潑天的委曲必然能洗清，她終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刻。

李弘驀地駐步回身，瞥了一眼薛訥肩頭鴉青的雨漬，翹首望向無邊無邊的雨幕，似是彆有所指般歎道：“變天了……若想兼濟天下，須得先保全本身啊。”

“放心罷，李師父必然會安然的。至於案子的事，眼下亦非毫無端倪”，薛訥欣喜著樊寧，對她講授著本身的發明，“兩個衝破點，一個是在如此森嚴的防備下，凶手如何進入弘文館彆院內；另一個則是在冇有一兵一甲丟失的環境下，凶手如何獲得同保衛長身上一模一樣的設備。不過另有另一種能夠，即凶手有內應，而內應就在他們幾人當中。”

薛訥隻是笑，對樊寧的話一句也冇有辯駁。樊寧不好再說甚麼，隻低嗔了一句：“你啊，餬口上真是個傻子……罷了，先不說了，你快去吧。”

樊寧體味薛訥為人，曉得他見了鴇母隻怕也問不出甚麼來，點點頭未難為他：“你叮囑那人，定問細心就是了。”

薛訥上馬，插手衝李弘一禮。李弘不肯道旁行人辨出他的身份，似模似樣地對薛訥回了個微禮：“薛卿倒是比我設想中來得更快，但是案子有停頓了？”

薛訥一點頭，抬手為樊寧拉開被褥蓋在身上，撫著額大步走出了園子。

薛家家教森嚴，薛訥從不敢去平康坊喝酒作樂，但見樊寧如是嚴峻李淳風，他一口答允下來，旋即又露了怯：“我托個可托之人幫你探聽……”

見樊寧冇有詰問，薛訥有些失落：“一早我在刑部提審了此案的全數證人，按照他們的供詞，隻能肯定一件事……”

不過也難怪，這弘文館彆院的選址是李弘拜托李淳風遵循《黃帝勘輿圖》所定，閣樓佈局是李弘奉求右丞相閻立本繪畫設想，又焚燬在李弘太子監國期間，凡此各種李弘皆難辭其咎。按理說，他們參奏李弘疏於謀算，疲於管束，實屬無可厚非，可若說甚麼天降災厄，鼎祚危殆，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樊寧俄然一拊掌，像是想起了甚麼了不得的大事，驚得薛訥向後一趔，差點跌下榻去：“對了，本日我出門去，雖冇找到我師父，但我想起了一件事……胡餅！我在閣樓一二層之間，曾經聞到了胡餅的味道，與平素裡坊間賣的味道分歧，上午我路過西市巷口的興城閣，亦聞到了不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