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江山如畫 第四十章 改元建安[第2頁/共5頁]

“陛下恕罪！臣揮軍入城之時，袁逆自知罪過滔天，便於偽宮當中放火自焚！”曹操苦笑道：“待臣燃燒大火，此中焦屍各處，實是難以辯白！”

“呸！那曹操平了袁術算甚麼？還能比得上漢揚的無不偶功嗎？”王允更怒：“天子嘉許他也就罷了，卻藉此催著漢揚儘快安定袁紹……明眼人一看便知，天子這是壓著漢揚去舉高曹操的名譽啊！天子怎能如此對待本身的皇叔？”

“你……我！”南鷹幾近啞口無言，重重坐回椅中。

“好吧！”王允凝睇南鷹，終究讓步道：“漢揚統統謹慎，切勿心慈手軟……我女兒都跑了，你可不能再出甚麼不測，不然誰來為我養老送終？”

“建偉業、安天下……”望著寶光四射的傳國玉璽，聽著群臣歌功頌德之聲，劉協一時之間遲疑滿誌：“說得好！傳詔，朕要改元建安，大赫天下！”

“宣兗州刺史曹操覲見！”讚禮聲中，曹操身著寬袖束腰的華麗朝服，趨著細步上得堂來：“臣，兗州刺史曹操，拜見陛下！”

“至於曹卿……免禮平身！”他溫和的目光望向曹操：“卿安定袁逆，追回玉璽，有大功於社稷，朕要好好封賞你纔是……”

“王公不能這麼說！”南鷹苦笑道：“陛下獎懲清楚，我等做臣子的，怎能妄加非議？”

“曹操！”劉協的聲音中透出遠超實際春秋的嚴肅與深沉。

“甚麼？”曹操一怔，昔日各種在腦中有如電光石火般一一映照，驀的回想起來：將來如有一天，孟德與我對決疆場，相互各憑本領，非論存亡……但是若我幸運取勝，孟德便須服從行事，再不得懷有異心！

靜室當中，曹操與南鷹相對而坐，久久無言。

“哼！若非主公當年一再汲引救護，那曹阿瞞的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郭嘉亦在一旁不住嘲笑：“如此忘恩負義之人，竟能堂而皇之的立於朝堂之上，企圖與主公分庭抗禮……天子這是想要鳥儘弓藏了嗎？”

“這個就要問孟德了！”南鷹嘲笑道：“本將對孟德，一貫問心無愧。倒是孟德無妨撫心自問，為何麵對本將會有難堪之心？”

“甚麼？”劉協一怔，本來安靜的目光中猛然間閃過一絲狂喜：“快快呈上！”

“孟德，當年你在己吾縣流浪之時，我曾托孫賓碩助你返鄉舉義，並捎去了一句話……”很久，南鷹才抬開端來，緩緩道：“不知孟德可還記得？”

“部屬實話實說！主公不是說過社稷為重君為輕的談吐嗎？”郭嘉毫無懼色道：“事關我們安定天下、令百姓安居樂業的大業，主公身負先帝托孤輔政的重擔，可不要犯了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