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相憐[第2頁/共3頁]

他不由想起他的母妃，本日是他母妃的忌辰，就在十幾年的明天，她是活生生被人勒死的。

全部故事她論述的語氣平和，雖偶有起伏，卻仍然安靜的彷彿在說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此中的盤曲心傷，讓人聽著也不由鼻翼微微發酸。

封敬亭看著她還算安靜的臉，心中某個處所模糊鬆動著，軟的好似要溢位了水。他輕聲問著：“他們說你命硬，你但是難過了？”

這是皇家隱蔽之事，不敷為外人道，這些年他從未跟人提起過，也冇人曉得他曾經親眼目睹母妃的逝去。皇家對外宣稱母妃是病逝的，她究竟犯了罪？為甚麼非死不成？又是誰殺了她？冇有人體貼，也冇有人記得阿誰曾經國色天香，溫馴良良的人。

她語氣輕鬆，嘴角掛著吟吟笑意，封敬亭看著忽覺心中酸澀，忍不住伸手去揉揉她的頭。

現在看著麵前的她，又想到一樣心傷的本身，大有同病相憐之感。

他的行動很輕柔，雖是高聳，卻並不討厭。她內心感喟一聲，這麼多年，已經好久冇有人摸過她的頭了。

一陣顧恤之下，更輕柔地撫著她的髮絲，繼而忍不住把她攬在懷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封敬亭一向曉得她幼年過得很苦，一個在蜜罐裡泡大的人毫不會有她這麼固執的心智，更不會有她如許超群的技術。三分靠天賦，七分靠刻苦，她會有明天的成績，所支出的必定比彆人多很多。

“剛到莊子時，奶孃內心鬱結病倒了，兩個丫環紅香和綠玉也接踵抱病，瑩二太太說會是每月給送月例銀子，但是一文錢都冇見過。我們帶出來的一點錢很快花完了，冇錢給奶孃買藥，連米麪都買不起。當時候我餓極了，就到莊地裡挖菜根，到水塘裡抓青蛙，讓莊裡四嬸做給我吃。煮青蛙的味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嚐了……”

“我難過甚麼？”郭文鶯哼一聲，“他們那是胡說八道，外祖父歸天時七十一了，祖父七十三，都是古稀之年，隻不過他們剛好死在同一年，剛巧罷了。母親是被他們害死的，也不是我克的，至於三叔，他本身喝醉了酒耍酒瘋，非得和人跑馬，被馬掀了下來摔斷腿，那是他本身作的。另有荷花池的魚，內裡放點藥就能全藥死，跟我有甚麼乾係？我如果然有這麼短長，能克萬物，那我們也不消兵戈了，乾脆把我打包送給瓦剌人，過不了多久瓦剌就被我克的死光了，多短長的兵器啊。”